苏茉心下高兴，她发现修士虽然大多辟谷，却都爱饮酒，且灵酒在吸收灵气上，比食物更有效果，她自己也是爱饮之人，若是有个仙灵窖，也能酿些自己爱喝的花果酒。

“旻虚叔祖的修为那么高，是不是喝酒喝出来的？还专门为了酿酒造一件法宝。”

她是真心觉得旻虚老祖整日很闲的样子，画画喝酒，和美人嬉戏，若修炼是这样子的，她倒是也挺乐意。

“你可知道，你叔祖的道心是什么？”齐光忽然问她。

“嗯？”苏茉摇头。

“旻虚师伯在化神后期已经停留数百年了，在外人看来，他修的是红尘道，因此身入红尘，享乐安逸。”

苏茉顺着他的话，追问道：“那实际呢？”

齐光回过头来，认真地看了她一瞬，这个弟子心神宁静，眼清目明，看来他没有选错，他挥手布了一道结界，将整座默居都笼罩在其中，这才轻声开口，“实际他修的是无情道，只因参悟不透，方才反其道而行，在红尘多情中寻找无情。”

红尘多情，无情……苏茉若有所思，怔怔发起呆来，齐光以手指轻叩坛沿，发出清亮的脆响，她猛地抬起头来。

“啊？……”她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觉得自己和师父像是背地里议论家长的小孩子，还要特地落道结界，怕被人听了去，“那您的道是什么？”

齐光沉默了一下，揉了揉鼻子，“为师的道，现在可不能告诉你。”

耍赖皮么！苏茉早就发现师父这个小动作，但凡不愿作答的话题，他就会下意识地揉鼻子。

听他又说，“你可知这修真界中，每个人的真实道心都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若被有心人知晓，图谋算计，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