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的眼神渐渐冰冷下来，将手中的玉瓶扔在他身上，“苏正言的话你也相信？”

叶明玦艰难地拾起玉瓶，凑到眼前，笑起来，“我在你们父女俩眼里算什么？我凭什么要你们的怜悯？我要我自己挣来的！那才是属于我的！”

苏茉的声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你自以为清高骄傲，谁都不该轻视你，人人都该看重你的才华，其实你不过是苏正言手中一颗可以轻易抛弃的棋子，你以为看重你的人，实则只是把你当作替死鬼。”

叶明玦咆哮着打断她，“他答应了的，苏莹儿也答应了，她对我比你好……”

“苏莹儿对你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告诉你一句话，……”苏茉冷冷打断他，“阴璃散可瞬间激发你师父体内的火毒，他们让你用这种药害自己的师父，你以为你能逃得脱干系？”

地下的叶明玦停止扭动，呆呆躺着一动不动。

良久，像是神志恢复清明一般，缓缓笑起来，声音越笑越大，越笑越绝望，“你倒聪明……已经看出来了……”

昨天夜里，苏正言将玉瓶拿给自己，信誓旦旦向自己保证，将这药掺在饮食里，神不知鬼不觉，过些日子苏正则一死，再除掉苏茉儿，“到时你和莹儿成了亲，老夫继任掌门，你即是女婿又是弟子，便和我的亲儿子是一样的。”

待到今早他看着师父喝下他亲手捧上的茶，下一刻就仰天栽倒时，叶明玦知道，自己完了。正如苏茉所说，自己只是别人手底下的一子废棋。

“到了此刻你还在自欺欺人。”苏茉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怜悯，“说到底，你也只是个可怜虫而已。”

叶明玦绝望的笑声里，终于带上了呜嚎的哭泣，“不是，……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