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真会精打细算啊，苏茉淡淡想着，她自修道以来，从未动用过这方天地的一丝灵气。

亏得乾元盛行愿力之法，各州发行的灵石，别有用心地被附上尘世间所有人的贪嗔愿力，成为九九不欠因果，轻松获取的养分。

加上这一界已绝无仅有的神兽之威，覆灭残损的旧天道，对于她大概不费吹灰之力。

所有人都轻忽了异星的能力，她只是个刚入道不足百年的小小修士，带着一帮能力低微，看上去毫无威胁的属下。

即使如夜攸和龙骁那样，深知她的底细，手下这帮惯常只以人形现世的神兽，也不过是各自小有本事，本相未开，能力不显。

直到此时，作为九九手中的利器，神兽们才真正展露实力。

而新天道的另一张底牌，便是道果树。

那上面的道果，是过去九九自星域中收集而来，这力量有多么珍贵，苏茉最有体会，稍有借用，便需以大量愿力偿还，或是以沉睡休养为代价。

可见道果对于九九来说，至关重要，是属于根基的力量。

这在夜攸觉醒九九之时，苏茉便已明白，蕴含本源之力的灵识道念，是她唯一珍视之物。

只是苏茉无法将这个秘密诉之于口，比衍武中的禁口令更加严厉的禁制，始终规束着她。

如今，她已与变成和古卷一样的废纸，是个无用的附属品，蜷在意识深处最冰冷的角落，一丝将断未断的因果，牵引着她勉强投出微弱的关注力，注视着外界的龙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