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赋神境的修士潜入了敌人的新兵营里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林叶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并且表示可以展开来说说。
他在离开冬泊的时候,信誓旦旦的和宁涉海说他要去把太上圣君接回来。
结果人走到半路,把同伴甩开后竟然投敌了。
如果这件事传回大玉的话,那肯定也是相当炸裂的新闻。
那些平日里就看不上林叶的人,必会大声疾呼!
看吧,他果然投敌了。
在大胜娄樊之后,竟敢投敌!
而且还美滋滋的......
除了觉得饭菜吃的有些不大习惯之外,林叶倒是认为在这新兵营里还挺舒服的。
一个军帐里的其他新兵没人敢招惹他,他下达的命令也没人敢不听。
就好像在这敌人的营地里,指挥十个新兵带给他的满足感,比他在怯莽军里指挥十万人马还要大些,反正看起来是这样。
白天的时候连吃饭都有人帮忙给他打来,晚上的时候洗脚也有人帮他取水。
作为一个拔萃境的修行者,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冬泊人的话,他何止是个队正,甚至可以直接被提拔为校尉。
一到夜里,林叶就给同军帐里的手下下药,那些家伙睡的死死的,林叶就出去干坏事。
连续几天之后,怪事一多,连宗政显赫都被惊动了,召集帐下的将军们议事。
“这几天夜里一直有高手潜入进来,可就是找不到人。”
一个将军说到这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听起来很愤怒,实际上还有些害怕。
大前天夜里,一位将军起夜的时候被杀,脖子被直接扭断,死之前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前天夜里,两位将军被杀,一个被人吊死在树上,一个被人倒栽葱闷死在沙堆里。
昨天晚上,在营中所有修行者几乎都没有睡所以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战马被人毒死了数百匹,那个马场里只有几百匹马,如果多的话,可能也都被毒死了。
“会不会,不是从外边进来的,而是就在军中?毕竟咱们招募的这些新兵什么人都有,极有可能是宗政怜海的人混入其中。”
“你要说什么人都有我信,你要说是宗政怜海派人混进来,别人信不信我不知道,反正我不信,咱们募兵的事,宗政怜海怎么可能知道。”
“就是啊,殿下从冬泊回来根本没有声张,一得知宗政怜海已窃位之后才出面招兵买马,这才几天?”
“如果不是就在军中,那得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在大营里来去自如,无人察觉。”
“这个人实力应该在武岳境。”
有人分析道:“绝对不可能到武岳境巅峰,如果到了的话,他大概会......”
说到这,他看了看宗政显赫,意思已经很明显,如果那个家伙有武岳境巅峰的实力,那可能直接来刺杀路王殿下了。
“虽然不可能是宗政怜海派来的......但我怀疑,是不是楼台家派来的?”
有人如此分析,立刻就好像给众人打开了思路。
“楼台明玉在冬泊突然失踪,显然是得知了宗政怜海已窃取皇位之事,楼台家并不会忠于路王殿下,而是忠于皇帝......”
“若来的人是楼台明玉,他直接就来刺杀殿下了。”
“不一定是楼台明玉,他得赶回去参加那贼人的登基大典,可能是他安排的人,目的是为了扰乱殿下夺回皇位的大计。”
“殿下。”
有人看向宗政显赫说道:“如今殿下身边没有赋神境的强者保护,确实有些危险。”
宗政显赫脸色很难看。
宗政怜海在他回来之前就已经宣布继承帝位,那些赋神境的人何必要来投靠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有多大的危险,所以在他的大帐外边,昼夜都有大量的高手戒备,甚至还有足足三千精锐轮换守护。
赋神境的高手固然可怕,但也不会冒险跑到大营里刺杀他。
然而这并不能让宗政显赫踏实下来,他总不能一直都不出门。
他也已经派亲信去距离此地五百里的钟秀山,钟秀山中有一座云上寺,若能请动云上寺中的那位赋神境老僧前来坐镇,他心里就会踏实下来。
为了请来那位老僧,他开出了他能开出来的最大的条件。
比如一旦他夺回皇位,就将云上寺定为护国神寺,给那位老僧国师地位,赐同王爵厚禄,地位仅次于他。
而且,只要夺位成功,他还会划出来千里之地归云上寺所有,这千里之内不管是人是物还是土地,一切东西都归云上寺,且无需缴纳税赋。
如果这种条件开出来,云上寺的那位老僧还不愿意出山的话,那宗政显赫只能是亲自再去求一次,可他又不敢随便出门......
他每天最大的活动范围,就在这大营之内,而且只要走动,便有无数高手随行。
就在这时候,外边有个校尉要求进,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禀报,宗政显赫本来没心思见一个小小校尉,又不想寒了手下人的心,于是把人叫了进来。
那校尉进门后就跪倒在地:“殿下,我营中有一个,有一个,怪物!”
宗政显赫皱眉:“哪里来的什么怪物!你若是有军务事汇报就说,没有,就滚出去。”
那校尉道:“确实是出了个怪物,力大无穷,以区区拔萃境修为,竟然能拉开神弓。”
“嗯?”
宗政显赫脸色猛的一变。
就在今天一早,神鹿城的那位城主念渡献上了一把神弓,当然,不是情愿献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