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溪道:“要不,赌一把?”
拓跋烈道:“赌什么?”
拓跋云溪道:“若是这三个月的比试中,尚院那边的人能赢一场,你给我五百匹好马。”
拓跋烈:“若他们一场都赢不了呢?”
拓跋云溪道:“我给你十坛好酒。”
拓跋烈道:“你还真是看不起我,想用十坛酒来换我五百匹好马,你当我傻?”
他看着拓跋云溪的眼睛说道:“赌了!”
拓跋云溪笑起来:“若他赢了一次,你给我五百匹好马,我也给你十坛好酒。”
拓跋烈:“若他三次都输了,你给我十坛好酒,我也不可能给你五百匹好马。”
拓跋云溪哼了一声:“小气。”
她起身:“我去帮你探探,看看那家伙葫芦里到底有药没有。”
拓跋烈道:“这才像是我妹妹,而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别人的小姨。”
拓跋云溪瞪了他一眼,背着手走了。
林叶在尚院交代完之后,就回到了家中。
他没有急着回契兵营那边,是因为他回去不回去,其实区别不大。
今日他回来,是因为好不容易请动了一个人来。
他到家门口的时候,天水崖的马车已经在那了,所以林叶又加快了脚步。
一进院,就看到聂无羁背着手站在那,好像在很感兴趣的看着什么。
林叶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然后就见怪不怪的把视线挪开了......不就是狗喂驴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聂无羁却看的有些入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小寒喂驴,喂的还很精致,把一颗玉米叼过去,然后一只爪按着玉米,用牙齿咬着把玉米皮剥了后,才把玉米递给驴。
而那驴居然还好像有些嫌弃的样子,似乎是觉得小寒的动作慢了。
聂无羁见林叶进门:“你这狗......”
林叶:“你这狗!”
聂无羁:“......”
他问:“你这狗,一直都这么体贴吗?”
林叶:“你就当它是在照看卧床不起的老父亲。”
聂无羁:“老父亲?”
他忍不住看了看那驴:“像吗?”
林叶却没有多和他说话,快步走到近前,抱拳道:“神官大人。”
正在和小子奈说话的陆云珈看了看林叶,只是很随意的点了点头,便又和子奈说话去了。
林叶托聂无羁帮忙,请陆云珈过来为子奈继续打造那根特别棒,无奈陆云珈太忙,一直到今日才得空。
“把东西都拿出来吧。”
陆云珈对子奈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你非要等着你哥哥回来,耽误了这些时间。”
子奈道:“我哥若见不到,那炼了也没什么意思。”
陆云珈竟是有些宠溺的叹了口气,然后将她的器炉点燃。
子奈回屋里去,拖拽着一个很大的布包出来,里边都是这段时间林叶帮子奈找到的东西。
打开那布包,第一件就把那张弓拿起来递给陆云珈。
“嗯?!”
陆云珈的脸色都微微一变,能让她动容的东西,其实不多。
“弓九,破晓?”
陆云珈拿着这张弓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看了看子奈的那根狼牙棒。
她问:“你是想把弓九,熔给这棒子?”
子奈道:“我哥说这个还不赖,熔炼了应该能提升狼牙棒的品质。”
陆云珈道:“这般暴殄天物的事......除了我之外,大概也不会再有第二人愿意做。”
她竟是还有些激动。
“把天下排名第九的弓,熔炼给一把勉强紫品的兵器,这种事......”
她眼睛里闪着光:“传出去的话,得有多少造器的老师傅捶胸顿足,造出弓九的秦大师知道了,会恨不得杀了我吧。”
她一伸手把弓九扔进器炉里了:“想想就让我有些兴奋。”
林叶站在聂无羁旁边,压低声音问:“你不是说,天水崖里的神经病就你一个吗?”
聂无羁道:“我说的是,天水崖的神经病就只有一个,我是神经,没有病,我师姐......”
说到这,见陆云珈把视线转过来,聂无羁果断闭嘴。
“对了。”
片刻后,他对林叶说道:“提醒你一件事,陈师弟他随天子驾去歌陵了。”
林叶:“嗯?”
聂无羁道:“你在骏邺城没见到他?”
林叶摇头:“没见。”
聂无羁皱眉:“不该如此啊......临行之前,司座大人特意交代,让他到了骏邺城后先见你,配合你保护冬泊亲王。”
林叶道:“在骏邺城,他没有露过面。”
聂无羁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怕是要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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