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什么。
沉睡中的洛卡斯有些口渴,就在他翻身的时候,听见了一些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声音。
tononong……
就像是……他睁开了眼睛,认真的聆听着,就像是去年冬天,他把一瓶来自联邦的玻璃瓶软木塞牛奶被他放在炉子里加热那样。
他本意是稍微加热一些就可以了,大冬天没有人喜欢喝太凉的东西。
可他很快就和女孩们亲热起来,然后忘记了放在炉子里的牛奶瓶,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了这个声音。
tong的一声。
等他走到厨房去的时候,那个很难拧开的软木塞不知道飞到了什么地方,牛奶飞溅了出来,厨房里都是一股子怪味。
那个时候,就是这样的声音,像是有气流快速喷射,把什么东西射到了墙壁上的声音。
有人煮牛奶?
那个傻哔一定不知道要把盖子先拧开!
后来有人告诉了他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他没有记住为什么会这样,他只知道,加热玻璃瓶的牛奶之前,要把软木塞拔掉。
洛卡斯嘲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谁那么蠢,他闭上了眼睛,他还能再睡一会。
可下一秒,他就把眼睛睁开了。
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同时煮牛奶,这里也没有那么多的牛奶!
枕头下的手枪略有些温度的触感让他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他默默的推开了身边肢体纠缠着自己的女孩,走到了窗前。
天刚亮,城市中有些地方升起了一些烟柱,可能是昨天夜里发生了火灾,或者有谁被烧死了。
这种事情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他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目光很快就转向了院子里。
洛卡斯是帮派的首领,更是未来的“将军”,他的房子外一直都会有人站岗。
军阀之间,帮派之间的战斗别指望大家能有多么的“公正”,马里罗很多政要和大小军阀都死于刺杀,这也让人们对自己的安全格外重视。
但现在,房子周围应该有人巡逻,哪怕只是站着的位置,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响声很轻微的“tonong”声,他心里一揪,似乎已经有了一些预感。
他转身跑到了衣柜里,从一堆散乱堆在一起的衣服中,找到了他的防弹衣。
“该死,为什么这么难穿!”,他把手中的手枪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两只手一起用,还是很困难。
其实穿防弹衣并不难,只要耐心的把每一处锁扣扣住,然后用力拉紧就行了。
他没有自己穿过,现在又有一些紧张,以至于他根本穿不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愤怒的走到了床边,把两个陪伴了他一晚上的女孩弄醒,“快给我把这些……”
卧室的的门开了,三个人看向门外,两支很奇特的枪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tong……
tonong……
洛卡斯到死都没有想明白,这些人到底来自于什么地方,为什么那些枪会发出tonong的声音,而不是啪啪,以及最后一个问题——
这些人,为什么不打他的防弹衣?
瑞恩只开了一枪,他打死了那个看起来有一点威胁的年轻人,对于他身旁的两个女孩,他没有能够下手。
他不觉得那两个女孩会对他们构成威胁,或者说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种生活。
莫名其妙的上了火车,然后穿越了边境,这就开始进行境外军事任务了,他以为还会等一段时间,心态没有调整过来。
更让他有点难以接受的,是那些老兵的态度。
这批三千人中有一千名从安美利亚战区完成了任务,结束了休假准备调换的外勤,他们被主动拉了过来,参加到这次的行动里。
每个人负责带两个新人,还有一千新人则去了安美利亚。
老兵看了瑞恩一眼,似乎是在责怪他没有开枪,并且他还走进了房间里,对着三人的脑袋再一次补枪。
整个过程都保持着静默,只有tong……tong……tong沉闷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