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给我打电话,他们以为联邦的国际政策出现了一些变化……”,费奇先生的语气很稳定也很温和,一点也没有那种掌握着可怕权势的幕后黑手语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有保守党的人,有我们自己的人,还有一些国家的外交大使。”
“你得安抚一下这些人的情绪,告诉他们你作出这样决定的原因和想法……”
费奇先生的电话在总统先生看来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哪怕他当上了总统,在联邦依旧有些人超过他一头。
比如说杰鲁诺先生,比如说费奇先生,比如说保守党委员会主席……
这些人可能在民众中的致命率不足万分之一甚至是百万分之一,但他们每个人都具备着即便是总统也无法抗拒的权势。
挂了电话之后总统先生又给特鲁曼先生打了一通电话,“很多人都对我们的声明表示出担忧,他们认为我们的国际政策可能会有些变化,这是你的工作,对吗?”
特鲁曼先生正好是国际事务部的第一任部长,关于国际政策的事情无论如何,都属于他的工作范畴之内。
他说完后等特鲁曼先生给了正面的回答就挂了电话,他的心底还是有些恼火的,觉得自己很冤枉。
对于总统先生的态度,特鲁曼先生并不意外。
他一开始就知道总统先生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可以被自己说服,也容易被一些其他的人或者正在发生的事情说服。
他随后召集了办公室成员,开始斟酌着开一场新闻记者问答会……
任何时候国际事务永远都不是孤立事件。
“如果今天我们不站出来为苏格和苏格大使发声,那么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也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我想问问大家,会有人为我们发声吗?”
盖弗拉的外交官是一位世袭伯爵,这个爵位在盖弗拉本土都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的高爵位了。
世袭,意味着他不用看枢密院和皇帝陛下的脸色,只要上报一下爵位的袭承情况就能一直存在下去。
此时他就坐在房间的最中间处,房间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舒适的环境加上并不强烈的光线,每个人都会觉得这里非常的舒适。
只是今天,平日里常常在这里消遣时光的先生们,每一个都面色严肃的看着这位盖弗拉外交官,听着他说的那些话。
“我不否认联邦是一个强大的国家,而且你们都知道,在那场不太方便说的海战中,我们全面输给了联邦人。”
“即便现在有人告诉我,联邦是世界军事力量第一的国家,我也认同这个观点。”
“在今天之前,我从来都没有为此担心过,因为我知道联邦是一个热爱和平的国家,他们从来都不率先使用武力,所以我对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我不担心他们会侵略谁,更不担心他们会胁迫别人去做什么事情。”
“但是,先生们,今天这一切都变了。”
“从总统府发不出来的立场我们的看得出,他们变得越来越强硬,如果这一次让他们得逞了,那么下一次呢?”
人们都在盖弗拉外交官的声音中陷入了丝毫,毫无疑问,人是一种充满了惰性的生物,在上一次成功的经验还没有过时之前,他们不太会考虑通过新的方法解决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时候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能几百上千年都没有变过了,不是没有新的方法,只是人们懒得去做而已。
一旦拜勒联邦开始习惯用军事力量解决他们在国际社会上遇到的问题——谁还能不碰到几个问题呢?
那么到了那一天,大家该怎么办?
“他们会继续沿用之前他们认为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用武力!”
“先生们,这些麻烦中很有可能就有你,就有我!”
“我们谁都不能保证每一个联邦商人在我们的国家经商过程中都是绝对安全的,我们连自己的商人都保证不了,凭什么去为别人的商人保证?”
“一旦我们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就会使用武力,这是国际社会目前遇到的最大危险!”
“一股力量,正在极力的企图破坏难得的和平!”
“先生们,我们必须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