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不是来自克洛诺斯吗?”
“祂是秩序缔造者,我是秩序掌管者,祂能制造新的秩序,但我能掌控已有的秩序,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以后再告诉你,你对克洛诺斯的诱惑丝毫没有动心吗?”
“我对父亲的忠诚,天地可昭,日月可鉴!”曼达直接喊出了声音,因为用力过猛,差点从权杖上掉了下来。
美杜莎回头道:“你在跟谁说话?”
齐格塞挂在权杖下面道:“家主,您的父亲不是被德恩科大公杀了吗?”
阿修拉夫道:“到底要挂到什么时候,我都快成肉干了!”
赫尔墨斯在曼达脑海中道:“我低估了雅典娜,雅典娜低估了奥德修斯,奥德修斯低估了你,我的孩子,无可挑剔的孩子,接下来的旅程,我对你充满了信心。”
“接下来的旅程指的是?”
“就是冻原里的旅程,我必须要离开了,我感受到了盖亚的怒火。”
“可是我不认得路!”
赫尔墨斯平静的回答道:“没关系的,我也不认冻原的得路,我只知道过河的方法,过河之后就一直带着你们到处乱飞,我并不为此感到慌乱,也不为此感到惭愧。”
曼达记得潘神说过,赫尔墨斯大部分时间是好的,可能现在不在大部分时间的范围内。
“那,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冻原如此广大,自由的驰骋吧,我的儿子,你一定有办法走出去的,我对你真的很有信心!”
赫尔墨斯的声音消失了,曼达只能骑着权杖继续飞。
飞了许久,齐格塞艰难的说了一句:“我们好像在原地打转。”
茉艾拉被冷风吹醒了,她紧紧抱着美杜莎,高声喊道:“我的天,她硬了,彻底硬了。”
“其实也挺好,至少能止血,”阿修拉夫摸了摸胸口,“我的伤口都冻住了。”
齐格塞道:“家主,权杖如何才能停下来?”
“别问我呀!”曼达低头看着齐格塞,“这不是你的力量源泉么?你对这根权杖不是更了解么?”
……
一个穿着红色长袍,带着兜帽的男子,提着一个布袋,来到了犬牙撕裂者的神殿。
神殿的卫兵想要上前阻拦,红衣男人抬起了头,看了看那两名卫兵。
两名卫兵站在原地,身体一颤,转眼之间化成了烟尘。
其余的卫兵不敢再动,他们刚刚遭遇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知道自己的生命有多脆弱。
红衣人走到了神殿的外墙,看见了伸出外墙的一只手和手里的闪电权杖。
权杖上方一直闪着弧光,弗拉涅斯还在发着求救信号。
“这都没死。”红衣男人慨叹一声,双手做了个开门的动作,墙壁沿着之前齐格塞知道的裂缝重新打开,把弗拉涅斯放了出来。
看到红衣男子,弗拉涅斯赶紧跪地行礼,红衣人摆摆手道:“我没有太多时间,快点跟我走!”
到了大厅,红衣人站在了奥德修斯身边,奥德修斯神情呆滞,竟然没有行礼。
红衣人俯视着奥德修斯,奥德修斯抬起头道:“我失去了很多记忆。”
红衣人道:“没忘了我是谁吧?”
“可能是忘了。”
“我帮你想起来。”红衣人一记耳光打在了奥德修斯的脸上,奥德修斯原地转了好几圈,记忆的脉络突然变得清晰了。
“您,您是伟大的神王,提坦之王,秩序缔造者……”
红衣人示意奥德修斯别再说下去,他转身拍了拍谢尔泰的石像,叹口气道:“想救你就不这么容易了,要不,我换一个信徒?”
“还是先救我吧,伟大的秩序缔造者!”布袋里面发出了乞求声。
红衣人把布袋打开,把伽倪墨得斯的人头拎了出来,擦了擦他脸上的血迹:“多亏我去的快,否则连头都剩不下,不用着急,你会复原的,毕竟还有不死之身,只是需要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