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沸滚的水要烫的多,甚至比火焰还要烫。”
“这就没道理了,”曼达摇摇头道,“第一层岛屿的河水能冻死人,这是对奴隶们的惩罚,到了第三层,这依然是你的地盘了,为什么还要制造如此滚烫的河水?”
“为了抵御冬日的严寒。”喀耳刻的解释总是这么合理。
“那如果你们渴了,要去哪里喝水?到第二层岛屿取水?这也未免太辛苦了吧?”
“你的问题可真多!”喀耳刻妩媚一笑,“可以把河水取出来,放在水池中变冷,既能饮用,也能沐浴,巫师总有巫师的方法。”
滚烫的河水到了水池里就会变冷,这是什么道理?
难道真的只是巫术而已?
看来此行注定会有不少收获。
一路之上,曼达看到了许多水池,看到了很多珍禽异兽,看到了很多在水池边和珍禽异兽嬉戏的魔女。
按照正常人的审美标准,魔女都是绝色佳人,但曼达总觉差了点意思,包括喀耳刻在内,她们都长得太单薄了。
沿着云朵做的阶梯,走到半山腰的宫殿,曼达发现之前只看到了半座宫殿。
整座宫殿绕了半山整整一周,各个殿堂和花园五分为真,五分为画作,由悬浮在空中的长廊连接,比奥林匹亚山上的神殿更加华丽惊艳。
曼达这一回算是长了见识,跟喀耳刻相比,诗人的建筑风格单调了太多。
喀耳刻给曼达单独分配了一座殿堂,殿堂共三层,主厅一座,偏厅四座,花园两个,一个在门前,一个在屋顶,卧室十二间,有春夏秋冬四季风光,和天南海北各地美景。
这还仅仅是硬件而已,曼达在这里吃的第一顿午餐共有二十四道菜,席间换了六种酒,除了葡萄酒之外,曼达都不认识。
吃过午餐,曼达在六位魔女的服侍下洗了个澡,然后又换了六位魔女陪他睡了个午觉。
人,想保持一颗努力而进取的心,是很困难的事,尤其是在这种让人极度容易堕落的环境之下。
一觉睡到黄昏,两名魔女拿来了画布,教曼达作画,还有两名魔女专门给曼达做模特。
曼达的画工了得,把印象派和抽象派的精髓结合在了一起,完成画作之后,两位魔女赞不绝口:
“这是提丰的画像吗?”
“你看这些粗壮的线条,这就是提丰的一万条手臂吗?”
“克劳德赛陛下,你画的太好了。”
曼达想说,那不是提丰的手臂,那是两位魔女的发丝。
不重要,能把两位魔女画成一个提丰,这份成就值得曼达骄傲。
两位魔女用巫术把这幅画变成了现实存在的生物,于是在巫师的王国之中,又多了一种新的奇异生物,曼达称之为纠结的提丰,暂且把他放在花园里,看家护院。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曼达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情,睡到自然醒,吃着珍馐美食,在魔女们的服侍下作画,然后再把这些画变成真实存在的事物。
无论曼达画了什么都能变成真实存在的,画了一棵树,当天就能种在院子里,画了一只羊,当天就能喝到新鲜的羊奶,画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比纠结的提丰还能打,几天下来,曼达的殿堂越来越热闹。
而且这些姑娘除了作画之外,晚上还会陪着他做点别的事情,曼达可以确认一点,就算成了神,到了奥林匹亚山上,他也不可能拥有如此逍遥奢侈的生活。
要不干脆留在这里算了,怎么想都不吃亏。
喀耳刻也正是这个意图,祂在暗中观察着曼达的一举一动:“留在这吧,留一辈子,我的情郎,只有你留在这,我的王国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