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见她不生气,只是盯着自己看,十分不自在,咳了声:“你找我爹爹吗?他出去办事了,不在里面。”
“没事,那我不找他,找你玩也行。”顾沁喜欢一切漂亮的事物,看着眼前的宛茸茸,更是喜欢的不行,“我叫顾沁,是你爹爹爱慕者。”
宛茸茸挑眉,看着眼前明媚的美人,觉得漆离在老牛吃嫩草,虽然嫩草是愿意的。
“我送你回住处。”顾沁十分自来熟地想拉她的手臂。
宛茸茸躲开了,怕她压到小白蛇:“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认识路。”
“跟我客气什么,以后都是一家人。”
宛茸茸觉得这进度好像有点快呢。
但是顾沁是恨不得立刻拿下她,要她喊她娘,十分熟络地跟她回安乐殿。
宛茸茸要侍女给她备了茶点,自己洗了手,就把一直窝在自己怀里的蛋蛋掏出来,
蛋蛋应该是在里面睡着了,安安静静地在她手心。
她小心翼翼地蛋蛋放到小床上,衣袖因为动作上去些,露出了随疑的尾巴。
在一旁的顾沁看到她手臂上一截雪白的蛇尾巴,眼睛蹭的一下就亮了:“好漂亮的小蛇,我能看看吗?”
随疑听到这话,心想,宛茸茸这笨鸟,要是敢把他给别人碰,今晚他就……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置她,就听到她说:“这个不可以,他是我的,你可以跟龟龟玩。”
随疑这才满意地哼了声,也不算很笨。
顾沁看她护的严实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哦,懂了。”
“?”宛茸茸感觉她的话里,莫名有点不对劲。
顾沁从小在人鱼龙混杂的魔界长大,知道各种猎奇的事,魔界有些人喜欢自己养蛇,和蛇缠绵欢爱的人也不再少数。
而且她看宛茸茸生的孩子,有点像蛇蛋,心里隐约明白,这蛇可能是她的丈夫。
她也十分识趣,没有再打扰宛茸茸,把水果给她留下,就离开。
离开时,还想着给这对小夫妻准备什么礼物。
宛茸茸觉得顾沁这人,实在是有点太自来熟了,有点招架不住,趴在床上,手叠放在一处,心想,宛源芜好像是属于那种阴郁病弱的人,漆离喜欢她,还会喜欢顾沁这样大大咧咧性子的人?
她漫无目的地想着别人的事,随疑看她好像累了,肯定没心思孵蛋蛋。
眼见着蛋蛋都出生七天了,还是一点孵化的动静也没有,他心里担心孩子在里面太久会危险,就从她的袖口钻出来,打算去孵蛋蛋。
从他袖口钻出来,一抬头就和宛茸茸的目光想触。
宛茸茸偏着头看他的眼睛,脑海突然闪过一双赤红的眼睛,带着笑意看自己的场景。
她眸光动了下,盯着眼前的小白蛇,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随疑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眼中有带些困惑,也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自己直接凑到她的面前,轻轻地碰了下她的唇,算是刚才的奖励。
宛茸茸浑身一僵,怔然地望着他。
随疑看到她僵住的模样,才满意的溜到小床,把蛋蛋缠起来孵化。
宛茸茸伸手碰了下自己的唇,觉得很古怪,她不明白被一条小蛇亲了口,感觉怎么会那么熟悉?
而且刚才她脑海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
她看向把蛋蛋裹起来的小白蛇,心想,难道他以前是我的小情蛇?
胡思乱想一会,迷迷糊糊地要睡着了,但是刚才在外面走了遭,身上黏腻不已,睡起来很不舒服,起身朝小白蛇说:“小白,你看着蛋蛋,我去沐浴。”
她说完拿上寝衣就往温泉房去。
宛茸茸脱光了衣服,浸入温热的水中,靠在暖玉壁面上,想着刚才小白蛇亲自己那一口,脑海一闪而过的场景,是她和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牵着手走过热闹的街道。
她抬起自己的手,看到手腕上暗红的细绳,脑袋没有画面闪过。
她烦躁地趴在岸边,撅着唇,扣着手腕的细绳,闭上眼,心想,难道只有亲亲能让我记起一些东西?
她思来想去,没忍住打了哈欠,头靠在贴在一处的手臂上,打算闭目养神,去去心烦。
眼皮却沉了沉,意识一沉就陷入了一场怪梦之中,梦里的场景都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两个人站在一处,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话。
“我依旧想用我的共生果换尾翎。”这道女声有些冷冽。
另一个声音有些虚弱,咳了几声,才轻柔地说:“咳咳咳,乌生的尾翎已经被我哥哥烧毁了,我给不了你了。”
“这是共生果,可以让你胎死腹中的孩子活过来,只是你需要取她一根尾翎给我。”
宛茸茸已经知道了,这个虚弱的声音是宛源芜。
宛源芜轻笑了声:“灵云仙尊,你既然已经毁了随疑的妖骨,何必又费心思重造新的妖骨?”
“我后悔了。”女人简单的四个字,看不出后悔,倒是能听出些愧疚。
宛源芜:“但你的孩子还会领情吗?”
宛茸茸刚听到这里,所有的场景顿时扭曲,黑暗像是深渊的巨口,将她的意识吞进,又淹没在一片鲜红的血中,还有一片满是伤痕的后背,鲜血淋漓。
血腥又残忍,她像是知道那个后背是谁的,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带着惊慌:“随疑!”
随疑本来在认真地孵蛋蛋,怕宛茸茸出事,还分神听着温泉房内的动静。
等听到她喊自己名字的声音,急忙从小床窜出去,往温泉房去。
一进去就是缭绕的雾气,他一眼就看到手正攀着岸边的宛茸茸。
看她按着心口,喘着粗气,一副惊慌不已的神情,急忙溜过去,钻入水中,身子变大,安抚一般将她紧紧地缠绕入自己的怀里。
“没事,别怕。”他用身子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身体,让她别这么惊慌恐惧。
宛茸茸听到他的声音,惊慌变成了惊讶,这声音好像随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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