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公子任意一人，他们都不一定是对手，更何况现在还三人齐至，难道真无法保住帝天令？

等等。

年老大脑海突然灵光一闪，转过头来望着自己的属下。

“我们这一行，处处小心，低调行事，可怎么却被他们发现了。”他的目光凛然，扫视着场中的众人。

“老大，你是说有内鬼？”有以精瘦汉子皱眉道。

年老大不答反问：“你们觉得呢？”

“我也觉得对，有内鬼。”那精瘦汉子面容郑重的点了点头，却突然身形一掠，出现在“毒公子”秦无炎身边，这才露出笑容，缓缓道：“内鬼就是我。”

“……”年老大怒火沸腾，双眸闪烁着火光。

“混蛋，你竟然背叛炼血堂，受死！”

年老大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另一人就发出咆哮，向精瘦汉子轰杀而去。

见有这么一个忠心的弟子，年老大的怒火也稍微平了一些。

然鹅，那人看似狂猛，实际只不过是个虚招，身形飘落而下，也站在秦无炎身边，用略带方言的话道：“对唔住，我也系内鬼。”

年老大气的浑身发抖，却不敢与秦无炎交手，只能对着手下怒吼道：“你们还有谁是卧底，都滚吧。”

“年老大！别人可以不信，但你要相信我，我可是对着祖师发过誓的。”一个壮汉猛地发起厉喝，他拍着的胸口道：“我张蛮子就绝不是秦无炎的卧底，这辈子都不可能是。”

年老大激动浑身发抖，泪水都差点从飙出来。

平日里，张蛮子总是不服管教，没想到对炼血堂竟有如此深的羁绊，颤着声问道：“你……你真不是秦无炎的卧底。”

“当然不是。”

张蛮子断然回答道：“因为我是鬼王宗的卧底，脚踏两只船容易翻的。”接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鬼厉老大面前。

等着张蛮子走了，其余炼血堂弟子终于中不住了。

“摊牌了，不装了，我是合欢派的卧底。”

“我是鬼王宗的卧底。”

“我是长生堂的卧底，不过长生堂没有来，可不可以加入你们万毒门？”

“好啊，好啊。”

很快，年老大身边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一个惊慌失措的野狗道人。

年老大看了野狗道人一眼，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人间不值得。

野狗道人左看看，右看看，都快要哭了：“为什么没有人让我当卧底啊？！虽然我对炼血堂忠心耿耿，但你们好歹意思一下啊，我很尴尬啊。”

众人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人道：“因为你……傻了点，怕你泄露情况。”

野狗道人：“……”

人间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