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出的会规?第一,凡入天下会者,不得行作奸犯科之事,违令者斩。第二……”
……
文丑丑才离开不久,便听一把女声脆生生的传来:“爹。”声音清脆,宛如黄莺出谷,又带着娇蛮的意味。
紧接着,一个男装打扮的俏丽少女就风风火火的步入雄霸堂中。
“爹,为什么风师兄、云师兄和霜师兄他们都走了?”俏丽少女气势汹汹的赶来,一幅兴师问罪的表情。忽的鼻翼轻轻抽了抽:“好香啊,爹你背着我吃火锅,幽若也要吃。”
“来人,再上一副碗筷。”俏丽少女风风火火的坐在凳子上,让仆人拿了一幅碗筷,便开始大快朵颐,一点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
嗯,好像也不是外人。
来着正是“雄霸”之女幽若。
夏无忌扫了一眼,此女莫约十七八岁,容貌娇俏可人,眉眼灵动,一身白色宫装曳地,显出雍容贵气,和雄霸记忆之中没有多少偏差。
“爹。昨天你和剑圣决斗,就只有霜师兄主持决斗,风、云师兄消失不见。而今天我去天霜堂,结果霜师兄也不见了,这究竟怎么回事?是不是爹你让他们替你做什么事去了?”
幽若张开樱桃小口,一边吃的满嘴流油,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女儿,莫要拐弯抹角,平日你也不曾和云儿、霜儿亲近。今日怎如此关心其他们?怕不是用他们做掩护,好来询问风儿。”夏无忌呵呵笑道:“告诉爹,你是不是喜欢风儿啊?”
幽若白生生的脸蛋上飞过两抹红晕,却大胆得很,直言不讳道:“不错,女儿就是喜欢风。”
“嗯,爹看的出来,你一个女儿家,穿男人衣服,整日风风火火,是挺挺喜欢疯的。”夏无忌点了点头。深表认同。
“讨厌啦爹。”幽若翻了个白眼。
“虽然你狠喜欢风,你和风没有可能的,爹不会将你嫁给聂风。”夏无忌的语气斩钉截铁,思忖片刻,又道:“对了,不均匀也不行。”
“咳咳。”幽若刚将一块狗肉放入嘴里,就被呛得咳嗽起来,过了好片刻,才嗔道:“凭什么,我就要嫁给风。”
“聂风和步惊云这两人虽是我的徒弟,但他们乃是天煞孤星下凡,克师克父克妻克子……辛亏老夫早日把他们逐出师门,不然迟早要被克死。”夏无忌平静的回答道。
“爹,你胡说什么?什么天煞孤星,你为了这种事,就把他们驱逐出师门,简直不可理喻。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嫁给风。”幽若气呼呼的站起来,跺了跺脚。
夏无忌脸色渐渐沉了下来,缓缓道:“爹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坐下!。”
“哼!”摄于雄霸平日的威严,幽若也不敢和父亲翻脸,又坐了下来,气呼呼的吃着狗肉火锅。
“你这死丫头,吃慢一点,给爹留着。”
“闺女,心情不好,要不要整一杯。来,咱们爷俩走一个。”
这一对父女都是习武中人,胃口不小,不到小半个时辰,就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狗肉消灭的干干净净。
夏无忌葛优瘫躺在他的宝座之上,剔着牙齿,慢悠悠的教育闺女,道:“幽若,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聂风就是个小白脸,桃花债多得很,而且还是个圣母。你以后要是嫁给他,只怕会遭不少罪。”
“爹都是为了你好啊。”
幽若坐在一边的椅子上,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一脸满足。至于老父亲的话,就如同所有叛逆少年一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有时候在进进出出间,还可能恼羞成怒。
“对了,再过些时日,就是幽若十八岁生辰了,该送什么礼物?”夏无忌捋着胡子,露出思忖之色。
……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碧波琳琳的江面上,一夜扁舟破开波浪,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前行着。
扁舟之上,站着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浑身散发出一股无匹霸气,目光直视前方。
不多时,水流越加急湍起来,浪花翻涌间,竟然到了大渡江、青衣江、岷江三条江的交汇之处。
三江交汇,水势相当的凶猛,舟辑至此往往被颠覆。每当夏汛,江水直捣山壁,更是常常造成船毁人亡的悲剧。
但这一叶小舟,无人掌桨,却安稳如同平地,仿佛有一只无形大手,稳稳托着扁舟一般。
不及片刻,夏无忌就瞧见一尊大佛端坐在河流水势最急湍之处。
这一座大佛莫约二十来丈的高度,依山凿成,临江危坐,佛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抚膝,大佛体态匀称,神势肃穆,正是乐山大佛。
乐山大佛并不无多少神异,但其中却藏着一条凌云窟。那凌云窟内,宝物众多,夏无忌自然是要来走一遭。
夏无忌身法展开,从扁舟之上飘飞而起,眨眼睛就掠上了乐山大佛附近的山顶。
当年,雄霸与聂王大大战,曾亲眼目睹火麒麟从凌云窟内冲出,将聂人王拖进凌云窟中。
因此,夏无忌知道凌云窟的位置所在。
这凌云窟内,乃是一个巨大的山洞空间,四通八达,岔道极多,宛如迷宫一般,足以令普通人望而却步。
更何况,这其中还居住这一头强悍的火麒麟。
因此,即使江湖中有人猜测凌云窟内可能藏有宝物,但也鲜有人敢入内寻宝。
夏无忌进入凌云窟中,精神异力溢散看来,向四面八方弥散而去。
在这方世界中,他几乎可以完全释放自己的精神力量,倒也并不担心迷路的问题。
很快,夏无忌心神一动,向着某个方向掠去,快如闪电。
只用了片刻功夫,夏无忌就来到了一个较大的洞窟中,窟内空无一物,只是石壁上刻着一幅壁画。
壁画上是人与火麒麟搏斗的图。
而在壁画的右下角,还有玄武二字。
夏无忌眼前一亮。
这正是他此行目的之一,玄武真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