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听他妈妈说女人要怎么样怎么样。
不用在家里也穿得优雅得体。
不用恶补那些艺术品位。
不用了解他屋子里的收藏。
不用因为吃一餐饭而要清楚地知道各种瓷器桌布的搭不搭。
也不用明明不给她喝香槟还要记住各种香槟的味道和最搭配的开胃菜什么的。
也不用躲在房间里才能吃零食。
也不用陪她上街被她逼着买各种衣服各种丝巾各种鞋子。
法国女人实在太能折腾什么都要力求做到最得体,她怕了,说她不识福也好,说她没悟性也好,反正她觉得很累,她不明白吃个饭为什么要这样注意瓷器和桌布的搭配,又没有客人在,只是自家人,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既然不能穿着睡衣出房间那为什么还要关注她睡衣的款式,反正他们家真的是,生活方式生活习惯和她格格不入呀,只有回到自己家她才觉得是真正地是实合她的属于她的地方,每天就是看些创业的、教育的、经营的书,忙到不行。
可是她也发现了,习惯这个东西有点可怕,当她在自己家里时睡衣也止于房间,一出房间就换上家居服时她就叹气,这可怕的习惯,已经被钟明明操习惯了。
当她吃饭时看着家里那张老旧的餐桌,她突然想,如果搭上一块方格布其实吃得会舒服些,她就好恨自己,矫情。
当她发泄地去超市买了两大袋的零食回家摆在茶几上,开着电视决定大吃特吃的时候,发现零食一包也没有动过。
呀,疯了,真的要疯了,她的奴性太强烈了,只不过被人家操纵了三个月,就把之前的习惯丢得七七八八了。
“我觉得前面那件跟这件差不多,可是这件贵了一百元,干什么不买前面看的那件?”衣服又窄了,吴珊珊陪她出来买新的上衣,两个孕妇逛了一个小时就买到了两套换洗的春季孕妇裙子。
“你不觉得她的料子没有这件舒服吗?那件的做工又不细致,穿起来都没有一点形体了。”左文觉得这件比那件好多了,而且只贵了一百多元。
“如果是以前,你会说反正是一次过的,再穿一两个月的事,不心要那么好的。”吴珊珊觉得左文的很多观点都有改变了,有些当然是好的,有些她觉得不以为然的,不过左文自己好像没有感觉到。
“有道理,唉,我又被他们影响了。”左文突然觉得自己花的那一百元有些不值,她只要再穿一个月就是夏天了。
“你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呀?”吴珊珊太好奇了,左文这样回家算是旷工呢还是提前辞职?算辞职嘛,四月份的工资竟然还给她提前打进卡里了,真是奇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