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穿,这就穿……”面对着对方恐怖的眼神,吴友顺忍不住蹬脚后退,片刻后,只见他又连忙向身后张着血口喊道:“快,快给她们衣裳,快点……快,大冬天的,别冻着人家,快呀……”
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没着急离开的百姓在看到他的这副惨相后,不仅没觉得凄惨,反而觉得十分好笑,特别是边上那几个胆大点的妇女,更是忍不住在心里拍手称快了起来。
不等那几个打手们送去衣裳,周玉阳早已冲上去一把给抢过来了,随后她又火急火燎地给众女分发了下去。
“小梦,小梦……”周玉阳终于找到了小梦的衣服,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帮着对方穿戴,一边又心疼地直掉眼泪。
“玉阳姐,呜呜,我以为,我以为,呜呜呜……”
“是姐姐不好,姐姐来晚了,呜呜,小梦别哭……”
……
“你们就是这样求雨?”此时场地的另一边,张粮似乎还没有消气。
“这,这……”面对着张粮的问话,吴友顺连忙爬起来跪在地上道:“这个,将军有所不知,自古求雨皆是如此……”
“自古?”张粮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是的,大将军……”
吴友顺吞咽了一口血水,随后又继续道:“这个,鄙人听说将军乃是自海外归来,因此或许对咱们这不甚熟悉,这个不能怪将军……古时以焚烧巫女求雨,如今,如今则以倡女求雨……倡女乃至阴低贱之躯,若是能用她们的眼泪换来天神的垂怜,降下甘霖,则国之幸甚,民之幸甚……”
闻听着对方的这混账话,张粮的胸口宛如被重锤敲击了一记,这让他的满腔怒气如鲠在喉,他语气淡淡地道:“似这般,数九寒天,你们难道不怕把人冻死吗?”
“呵呵,大将军多虑了……”
老头子一张口,嘴角直汩汩地流血,不过他还是不在意地说道:“若是她们的心不诚,不能求得甘霖,那她们就是死有余辜,朝廷也不会放由她们活着……呵呵,因此,何来畏惧冻死一说?”
张粮的眼角一眯:“那照你这么说,求不来雨就要杀掉?”
“这,回禀将军,正是如此!”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张粮似乎陷入了癫狂,他的笑声令一干手下们无不心惊肉跳,要知道他们何时见过一向温润如玉的大将军如此啊!
“哈哈哈,真是天下奇闻,各种奇葩尽出在大明朝啊……”
“这个,大将军,这个自古就有……”
“呵,自古就有……”张粮的后槽牙咬的咯咯直响:“嗯,吴先生是吧,那本将问你,此法成功率几何……就是有几成把握求得雨来?”
“这个,若是天神在家,若是他能恰好看到……”
“好了……”
张粮摆摆手打断了对方的屁话,他语气平淡地道:“即使先生不说,本将也知道希望渺茫……不过,本将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
“额,大将军但讲无妨!”
“就是,就是你说这么多年,天神他老人家一直享受,嗯,那些个女人,你说他会不会厌恶呢?”
“啊?”吴友顺抬头看向大将军,他不知道对方何意。
“本将在想,万一天神他老人家是个母的,又或者他想换换口味,那咱们这些年不是白忙活了吗……不如咱们换些男子试一试,没准天神老人家一喜,咱们这天下不都得救了吗?”
“啊,这,这,这……”吴老头目瞪口呆。
“本将看先生慈眉善目、老当益壮、道貌岸然,啊不,是仙气飘飘,也许您与那天神正好投缘,两人相见恨晚呢,不如您去试一试如何?”
“什么……不,不可,大将军,鄙人不合适……”
“唉呀,老先生您莫要妄自菲薄,本将以为您一定能与天神交合甚欢……本将这就回总督府为您摆酒庆功如何,您可以的,相信自己,去吧……来人呐,为老先生更衣!”
“是!”虽然很震惊,但是一众卫兵们丝毫也不敢怠慢。
“啊不,大将军,大将军饶命啊,啊不行……大将军切莫儿戏,啊我的衣裳……”
“刺拉……刺拉……”只见五六个卫兵拉拉扯扯,不一会儿就把老头子给扒了个精光!
“嘶……”围观的人群纷纷惊讶地捂住了嘴巴。
“大将军开恩呐,不可,不可啊……”老头子坐在地上直哭,他的两手顾前不顾后,上下左右来回地遮挡。
张粮轻叹了口气,随后又缓缓地上前说道:“唉呀,本将一看先生就知道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这样吧,不如本将给你赐个名字如何?”
“啊?”老头子惊讶地抬起了头。
张粮沉思着说道:“你看,吴牙签是否贴切?”
“什么?”吴老头震惊了。
“噗……”刚刚穿上衣裳的一众青楼女子忍不住破涕而笑。
“吴牙签,哈哈哈……”
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发出了一阵哄笑声,甚至包括许多胆大的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