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的爹爹……”易巧雪抱着父亲的脑袋不禁失声痛哭。
看到堂姐如此,易武心里更加难受了,他与堂姐易巧雪自小到大都是很好的玩伴,两人可谓感情甚笃,甚至前些日子听说堂姐订了婚时,他还为此难过了许久。
正当易武还在悲伤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有人拉了拉自己的衣角。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张远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道:“你不是常说你堂姐会医术吗?”
什么意思,医术?
易武愣了一会儿,突然眼睛大睁,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呢。易巧雪平时就很爱看医书,家中传下来的那几本破书,她早已经倒背如流了。不光如此,平时她还经常让易武这些人找书给她看。这样想来,她医术应该是不差的,只是从来没见她施展过啊。
他沉思了片刻后,便瞅了个空档,拉了拉堂姐的袖子,只是正在哭泣的易巧雪却不肯理他。易武没办法,他只好凑到堂姐的耳边说道:“阿姐,要不你试试,你给大伯开点药!”
易巧雪听后身躯震了一震,不由得停止了哭泣,她缓慢地转过脸来,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可怜。她不确定地道:“我,开药?”
易武点了点头。
易巧雪连忙说道:“不,我不行的……”
易武却有些着急了,打断她道:“什么不行,你平时不是总吹嘘自己的医术很厉害吗,难道……难道你都是在骗人?”
“我没有,我……我……”易巧雪想解释,可是她又急得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是看了很多的医书,从小她就希望将来能当个父亲那样的郎中,一辈子行善积德,受人尊敬,可是父亲只想她将来能够好好嫁人生子,治病救人上从来都不许她插手。正因如此,她的那些所谓的医术也不过是自己纸上谈兵而已。
“你就试试吧,算我求你了!”易武催促道。
易巧雪看了看易武,又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也想到了现在能救父亲的或许只有自己了,可是自己真的能行吗?
她纠结了许久,又见易武又要催促,只好颤抖着手拿起了父亲的手臂,学着父亲以前的样子,小心地给父亲号起了脉。
众人见她如此,也慢慢地明白了过来,不由心中诧异,村里这是又要出个郎中了啊,唉,可惜她是个女孩家。
易巧雪终于号完了脉,随后她舒了口气,她太紧张了,手心里都是汗。犹豫了一会儿后,她又去掀开父亲的眼皮看了看,半晌后这才转过了脸来。
易武连忙上前问道:“怎样了?”
周围的人互视了一眼,不由得向前靠拢了一些,一个个的竖起了耳朵。
“我……我……”易巧雪吞吞吐吐的,似乎难以启口。
易武焦急不已,他心里叹息了一声,但还是耐住性子问道:“怎样了,你倒是说话啊!”
易巧雪被逼无奈,她眼中泛起了泪水,犹豫着说道:“爹爹受了内伤,我……倒有个药方可以治,可是……可是家里缺了几味药材。”
“这算什么事,什么样的药材,你说出来,我们一起去想想办法!”一个村民站出来说道。
“是啊,是啊,说出来,我们大伙一起去山里找找便是。”又一个大婶说道。
众村民立刻七嘴八舌的劝了起来。
易巧雪这次是真哭了,她摇着头说道:“山里是没有的,只有城里才有,我们……我们也买不起……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