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幼稚得不行,还对她茶里茶气的君晏,乔乐是又好气又好笑。可她能怎么办?自己找的男人,当然得自己宠啊。
于是她只能抱住君晏的脖子,抬眸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然后,某人便极不满意的盯着她道:“乐儿,你敷衍我。”
乔乐:“我,我没有……”
君晏:“你以前对我可好了,帮我、喂我、哄我、牵我、睡我……唔……”
猛地吻了上去,乔乐只想堵住君晏的嘴,让他不要再说了。
因为以前那个怂得要死,天天为了君大韭菜干傻事的她,简直不要太羞耻。
好了,不就是亲你吗?
不就是狠狠地亲你吗?
我亲,我亲还不行吗?
最终,乔乐不仅主动亲了君晏半天,还被迫叫了声儿“夫君”,这才被对方美滋滋的放开。
这不,某人即便戴上了面具,依旧掩饰不住那疯狂上扬的嘴角。
君晏,你笑成这么个反派样儿,你的作者亲妈她知道吗?
重回雪坡,乔乐才刚刚坐下,君晏便开始了他的表演。
一夜未归,他的理由居然是伪造战场。
而好死不死,那心不在焉的霍鄞与沐鸢,居然还真的信了。
因为他们知道乔乐真的只会射眉心。
沐鸢是见证者,霍鄞则有所耳闻。
所以他们一点都没有怀疑。
而更可怕的是,这两人还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眉来眼去。
难道,他们也有奸情?
想到这里,乔乐忽觉不对。
咳咳,不是“也有”,是“有”……
而事实上,此刻的霍鄞与沐鸢都异常后悔,后悔自己昨夜的口无遮拦。
一个抄地图被抓,一个说愧疚被怼。
仅仅是一晚上,互相竟都知道了对方的小秘密。
霍鄞不想乔乐知道他抄地图,沐鸢则不想乔乐知道她愧疚。
于是乎,两人协议了将近半个晚上,就是为了达成共识,不暴露彼此。
所以,他们其实一点都没在意乔乐与君晏的去向,自然也不会深究其中的问题。
毕竟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而在四人重新汇合之际,那边的战局也终于有了新的转机。
只见耶律穷奇手提骨剑,脚踏巨石,一个腾身间,便掠入了山脚下的营地。
而有了他的冲锋,左侧的蛮军几乎是瞬间打开了缺口,将胜利的天平拨到了自己这一边。
霍鄞:“看样子,我们得开始下一步计划了。”
望着这一幕,霍鄞凝重的说道。
一旦耶律穷奇冲入敌营,这场战争便已没有悬念。
因为这是绝对的兵力与武力的压制。除非他们上去帮忙,不然另一方是不可能有转机的。
可先不说此刻已是白日,即便依旧是夜晚,他们也无法出手阻拦耶律穷奇。
因为他们一旦暴露,两方之间的矛盾便不存在了。即便存在,也会先把他们杀了,再继续死磕。
所以一旦耶律穷奇赢了,他们便得想下一个法子,将这群蛮子拦住了。
霍鄞:“表弟,你能杀了耶律穷奇吗?”
这是霍鄞想到的第一个法子。
因为没有比将耶律穷奇变成一具尸体,更让他们满意的法子了。
然而,君晏却摇了摇头。
君晏:“他一定练过北蛮的一种体术,我可以牵制他,却杀不了他。”
要不是那乌龟壳子功,耶律穷奇坟上的草都三尺高了。
对此,君晏心中略显不爽。
沐鸢:“我也看过了,他身上的确有种刀枪不入的暗劲儿。就算是我的银针,也很难破开他的防御。”
点点头,沐鸢也表示棘手。
作为医者,她一直在观察每个对手。就像医人一样,伤人也是得瞄准要害的。
可那耶律穷奇的身上,似乎没有要害。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杀了对方,就只能长时间将对方牵制,从而找出对方身上的破绽。
如果只是耶律穷奇一人还好说,他们大不了围杀,可人家那边兵强马壮,谁围杀谁,那还真不好说。
乔乐记得,当初被君晏杀穿的那个营,不过千人有余,且其中还没有耶律穷奇这种高手。
所以这次的难度,可想而知。
乔乐:“那我们能不能把他引出来杀?”
这一次,除了沐鸢,君晏与霍鄞齐齐摇头。
原来,身为蛮军主帅的耶律穷奇,可不同于那些自负的小将军。
他虽然狂妄自大,争强好胜,但绝不会傻到独自行动的地步。
毕竟偷袭与引诱,都是蛮子自己最擅长的招数。自己最喜欢挖的坑,哪儿有自己也踩的道理。
所以要想将对方剥离,除非给蛮军造成巨大的损伤,然后再暴露他们自己。
霍鄞:“要说我们这儿最好的诱饵,自然便是郡主您了。别说是耶律穷奇,就是那耶律王庭的雄主在这儿,也一定会动手来抓您。毕竟您知道的东西,恐怕连我们天武都眼馋的不行……”
盯着乔乐,霍鄞眼中满是欣赏。
而且他推测,耶律穷奇应不止是为了守住北关而忧虑,还很可能遭到了什么不公正的待遇。
越是这样的人,越想要建功立业证明自己。
因此,他也更容易瞄准乔乐。
霍鄞:“郡主,有我表弟在,他就是杀不死耶律穷奇,也完全可以保护你。因此这个计划,大体上是成立的。”
点了点头,乔乐当然知道君晏能护住她。
但解决了如何诱杀耶律穷奇的问题,他们却还没解决怎么给蛮军制造伤亡的问题。
因为不杀得狠一点,耶律穷奇是不会有感觉的。
而他不头脑发热的情况下,自然是带着全军围追堵截,慢慢搜捕啊。毕竟又不用考虑兵败的问题,为什么要自己来?
况且,他们四个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耶律穷奇这地头蛇给坑了呢?
看看自己面前的三个欧皇,乔乐根本看不到他们的眉心火。
所以此时此刻,她的bug技能已完美失效,根本无法再辨别方位。
怎么办?
一个新的问题摆在了四人面前。
但这还不是最棘手的,最棘手的是那已经攻下营地的耶律穷奇,竟提着一个蛮族女人缓缓的走了出来。
而那个女人没有哭,她在笑。
她手里握着一块金色的令牌,在对耶律穷奇张狂的笑。
抬脚,耶律穷奇狠狠地踩在了她的小腹上,冰冷的吼道: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说,你为什么要迫害守军!如果你解释不清楚,本帅即便是违抗雄主之令,也要将你分尸!”
可听他们这么一说,那女人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