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坐拥整个大梁江山,什么样的奇珍异宝没有见过?
但这件袄子,却能让她惊呼出声,因为她真的没有见过。
在这个时代,类似后世棉袄、羽绒服那种,在里面填充棉絮、鸭绒、鹅绒的衣服,的确没有。
人们在严寒的冬天若想保暖,无非多穿几件衣服罢了,但无论是麻还是丝绸,保暖效果都不理想。
动物皮毛做的外套倒是不错,可那种东西常人想都不要想……
兰陵公主、文武百官等也纷纷围拢上去。
他们本想从女皇手中接过那件袄子仔细观察一番,可女皇太爱不释手了,根本不给他们机会,文武大臣们只有干瞪眼的份。
只有兰陵公主不用避嫌,走到女皇身边,一起抚摸、揉捏那件棉袄。
“陛下,这棉袄不仅只是松软,它最大的作用其实是保暖!比如这件袄子,单这一件,就足以让人抵御最严寒的冬天,最多里面再穿一件贴身的里衣。”
苏贤又道。
女皇闻言又是一惊,眼中猛地一亮,急忙走到苏贤身前,盯着苏贤的眼睛:“苏爱卿此话当真?!”
话刚问出口,女皇便想起,方才她曾将手探入这袄子的袖子,当时她就觉得十分暖和来着。
这无疑增加了保暖功能的可信度。
她作为女皇,自然明白,天下百姓操劳一生,所求无非“温饱”二字罢了。
“温饱”中的温,指的就是穿得暖,但天下的普罗大众,只穿得起麻布做的衣服,那种是最不保暖的。
偌大一个大梁王朝,在冬天冻死成百上千的人,其实十分正常,女皇每年都能看到相关的奏折。
但她也无能为力。
冬天的天气太冷,麻布不保暖,绫罗绸缎穿少了也不保暖,可普通人能穿上麻布做的衣服就不错了……
现在好了,有了这种棉花做的棉袄,一个人只需一件,便能抵御寒冬,到时天下将再无饥馑!
“自然当真!”
苏贤迎着女皇热切的目光,给予肯定的答复。
女皇、兰陵,还有绝大部分文武大臣,心头都是一喜,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不过,钱中书却在旁阴阳怪气:“那棉絮又不是铁板一块,中间那么大的孔隙,一定会漏风的,这什么棉袄根本就不能保暖!”
女皇等人一听这话,脸上狂喜的表情顿时一僵。
对呀!
棉絮他们已亲眼见过,虽蓬松柔软,可里面都是空的啊,这东西真能保暖么?
苏贤侧眸,瞥了眼钱中书,没有理会他,直接从女皇手中接过那件袄子,对众臣问道:
“诸位,现在的天气还算寒冷,正好可以穿这种棉袄,你们谁想试穿一下?能不能保暖只有试过了才知道。”
苏贤话音落后,兰陵公主,以及部分大臣等都跃跃欲试。
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女皇已先一把夺回那件棉袄,朗声宣布道:“朕来!”
……
端门,并非只是一道大门。
它上面还有一座城楼,也可以叫做门楼,门楼里面也有许多房间。
女皇拿着那件棉袄,带着南宫婉儿等女官进入门楼,随便挑了间屋子做“试衣间”。
外围有许多宫女、太监,以及金盔金甲的金吾卫把守,严防外人乱闯。
门楼之外,苏贤等人都在默默等待。
可是,一刻钟过去了,门楼里居然没有丝毫动静。
莫说兰陵公主、文武大臣,就连苏贤也不禁纳闷起来,女皇究竟在里面搞什么?怎么还不出来?
钱中书等人见状,渐渐得意起来,他们虽不曾出声,但眼神与面部表情毫却不掩饰对苏贤的嘲讽。
城楼之下,广场之上。
耐心等待许久的百姓们,也渐渐了听说了城楼上的情况。
“试穿而已,眨眼间的事,可陛下居然去了一刻钟之久,这说明了什么?”那几个别有用心之人又开始带节奏:
“想必啊,女皇换上那所谓的棉袄之后,发现并不保暖,甚至还不如粗布麻衣,女皇对此十分失望。”
“可是,又不能坏了太尉的金面,所以……女皇正在里面想办法,如何为太尉擦屁股呢!”
对于这些声音,人们懒得理会。
他们都在等待,翘首以盼,等苏贤的棉袄被证实可以保暖,再来找这些渣滓的麻烦也不迟!
城楼之上。
苏贤愈发不淡定,回头看着罗绣娘问:“绣娘,你真是按照我吩咐的那样去做的么?不会有什么差错吧?”
罗绣娘尽管胆小,但一说到这种事,她就很有信心,迎苏贤质询的目光,点头道:“夫君尽可放心,妾身可以保证那棉袄没有问题。”
“这就好。”
苏贤果然放心不少。
回身看着金吾卫重重把守的门楼,希望女皇早些出来。
……
一段时间后,门楼里终于有人走出,脚步声轻响。
众人精神都是一震。
结果那人走出后众人一看,才发现是南宫婉儿,并非女皇。
苏贤有些失望,心说女人穿衣打扮的确耗时,他可以理解,因为打扮后的女人的确更好看,等待是值得的。
可女皇这个速度也太慢了吧?
“陛下有旨,宣太尉一人入内。”南宫婉儿朗声说道。
苏贤一愣,不知女皇究竟在干什么,不过这样也好,正好可以找女皇问一问,于是直接拜道:“臣,领旨!”
就这样,苏贤进去了。
剩下的人,则继续等待。
兰陵公主等绝大部分人,都面露担忧,而钱中书则愈发得意,好整以暇,准备看苏贤的好戏。
城楼之下,苏贤进入门楼的消息传开后,旁人还不觉得如何,那几个心存不轨之人已在哈哈大笑:
“是了,是了,陛下这是找太尉商量对策去了,且看太尉如何圆这个天大的谎!单凭一个破棉袄就想御寒过冬,做梦呢还是在做梦呢!”
“……”
话说,苏贤进入门楼,由南宫婉儿领着停在一个房门前。
“陛下吩咐,请太尉一人进去。”南宫婉儿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有劳。”
苏贤点了点头,直接推门而入。
南宫婉儿则在屋外将屋门关上。
“苏爱卿来了?快来帮朕一把,这棉袄的扣子太紧,单靠朕一个人还真扣不上。”
女皇背对着苏贤,正低着头,两手费劲儿的扣着扣子,那件棉袄她已经穿上。
苏贤从后面看去,那棉袄的后面已明显绷紧,勾勒出女皇那惊心动魄的曲线之美,可她却……还没扣上扣子?
是衣服小了?
还是女皇太……
今天情况有点不对,轻微胸闷,脑袋还有些晕,坐在电脑前总是发呆,略有恍惚,剧情走向什么的分明早已明确,可写完一段就会停下,想个几秒钟再写下一段。晚上时,洗完了澡居然有发烧的倾向……完了,我可能中招了,一旦中招,停更几天是免不了的,损失惨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