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花猫前脚刚离开。
张翠花后脚就冲进花厅。
她来找柳蕙香有事,方才在外面亲眼目睹了“狸将军大战老鼠”的那一幕,见狸花猫不中用,她便自己杀了进来。
只见她大手往下一探。
那只老鼠直接被捉住,“吱吱”惨叫着,四肢乱蹬。
张翠花的手掌跟铁钳似的,它根本不能逃脱。
“你惊吓到了小姐、姑爷、夫人,你该死!”
张翠花十分彪悍,满脸横肉,瞪大了眼,当场宣判了老鼠的死刑,然后用钢铁浇筑而成的手掌轻轻一捏。
那老鼠“吱”了一声后,便再无声息。
苏贤见状,嘴角扯了扯,张翠花还是一如既往的彪悍啊。
唐淑婉、柳蕙香两女,直接呆在原地,她们都不敢去看老鼠的,更不用说将之捉住再一手捏死。
“张姐,先将这只老鼠处理掉吧。”
苏贤施施然吩咐道。
这样也好,免得他动手。
张翠花应声离开后,苏贤拉着两位夫人的小手:“夫人,这个地方怕是不能待了,我们赶紧离开吧。”
“嗯。”
两位夫人齐齐点头,被苏贤牵着快步离开。
他们的目的地是主院的后厅。
那里宽敞,也可以用膳。
路上,苏贤见两女始终心有余悸,便笑着说道:“今天这件事,嗯,怎么说呢,我来提几个意见吧。”
“夫君请说。”
唐淑婉面色一正,府中主事之人虽然是她,可苏贤若想插手一件事,自然也是可以的。
同时,她的脸色也有一些尴尬,就在她主事的侯府之中,居然冒出一只大老鼠,还跑到了餐桌上……
这是在说她管家无能吗?
“从今天开始,发动府中所有人员,开始一场为期三天的大扫除,扫平一切蛇鼠蚁虫,争取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苏贤说道。
“是。”唐淑婉默默记下。
“还有,我们府中的确有些大,不太好管理,所以多聘一些猫回来吧,用猫去抑制老鼠。”苏贤又道。
“嗯。”唐淑婉点头。
“最后,刚才那个花厅脏了,必须推到重修!”苏贤又道。
“是……啊?”唐淑婉有些吃惊,“妾身虽然也觉得老鼠脏了花厅,可若推倒重建,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依我看,不如将花厅的装饰拆除,再重新修缮一番,正好我和妹妹都不太喜欢花厅现在的装饰。”柳蕙香忽然说道。
苏贤顿了顿,看着唐淑婉:“夫人你的意见呢?”
“妾身同意柳姐姐的法子。”
“那好,花厅不用推倒重建,重新修缮一下即可,至于如何装饰,就交由两位夫人做主。”苏贤最后拍板。
三人一路聊着。
慢慢来至后厅。
苏贤吩咐重新上菜。
他刚才还没吃饱呢。
不一时饭菜上齐,满满一大桌,空气中都飘散着食物的香味儿,十分诱人。
苏贤站在桌前,没动,左右看着两位夫人,见两位夫人无动于衷,于是开口说道:“夫人啊,饭菜都上齐了。”
两女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当即一人为他拉开椅子,一人抱着他的手恭请他入座。
一如方才的花厅。
苏贤满意坐定后,两位夫人也分左右入座,不过她们都没再紧紧挨着苏贤,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苏贤眉头微微一拧,见两女浑然不觉,于是又开口问道:“夫人,刚刚在花厅中被老鼠毁掉的那锅药,还有吗?”
说到这里,他猛然想起,刚才躲在书房外的窗户下偷偷看见的那一幕。
两女关起门来看的那副药,应该就是那道苦到发癫的药膳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搞清楚那副药材的来源,然后再想个办法,打消掉两女对他的“过度关心”。
“夫君不用着急,还有的。”
唐淑婉心头十分欢喜,说着就要起身吩咐人再煎一锅来。
苏贤赶忙说道:“为夫又仔细想了想,那道药膳那么苦,只怕没有什么效果吧?”
两女闻言,笑容同时一收,她们听出苏贤似有反悔之意,若苏贤不喝药,她们怕是永远也不能怀孕!
这可不行啊!
两女秀眉渐渐蹙了起来。
苏贤两手左右挥舞了一下,模拟出“搂抱两女腰肢”的动作,道:“为夫的心意其实也是可以改变的。”
两女恍然,暗中对了一眼后,都苦笑着摇了摇头。
没办法,为了能怀上孩子,她们踌躇一阵,终究慢慢挪动椅子,缓缓往苏贤那边靠近。
最后,三人肩并着肩,腿并着腿,挨得极近,与在花厅之时一般无二。
“这就对了嘛!”
苏贤高兴的笑了。
但他并未继续挑逗两女,比如让两女喂他吃酒吃菜,而是自己动手,拿起碗筷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喝一阵,他忽然发现两女都坐着不动,因而好奇道:“你们怎么都不吃?方才在花厅中你们都没怎么动筷,快吃吧,要趁热。”
两女目光接触了一下,很有默契,都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唐淑婉回道:“妾身……没有胃口。”
“夫君吃吧,妾身也不饿。”柳蕙香说道。
“你们都不饿?”苏贤吃个不停,又是好奇又是关心,追问:“为什么?可是身体不舒服?我派人去将师父请来,为你们诊诊脉。”
“夫君不可!”
唐淑婉急忙劝住,李青牛是长辈,况且又是苏贤的师父,就算要瞧病也该她们自己去,哪敢劳烦李青牛亲自过来一趟。
再说,她们又没有不舒服。
“那你们为何不吃饭呢?”苏贤依旧大吃大嚼,不解的看着两女。
“因为……夫君难得好胃口,还是别问了吧。”柳蕙香小声劝道。
“不行!为夫必须要知道,你们快说吧。”苏贤坚持,此时,他拿着汤碗与汤勺,舀了半碗肉汤慢慢喝着。
“因为……因为方才那只老鼠,不仅跑上了桌,还在药膳中滚了一圈,肮脏的毛发上裹满了汁水……”
“噗!”
苏贤直接将嘴里的热汤喷了出去,她们这一说,苏贤便想起了那个画面,正好他也在喝汤……
他低头看了看汤碗中冒着腾腾热气的肉汤,抿了抿嘴,终究汤碗放下,看着两女说道:“为夫现在也没胃口了。”
“夫君对不起,都是妾身的不是……”
“说这个作甚,是为夫要求你们说的,罢了,不说这个了。”
苏贤从唐淑婉手中接过一张丝绸质地的雪白手帕,擦拭着嘴角的油渍,心念一动,问道:“对了,那副很苦的药,你们是从哪儿得来的?来源可靠吗?”
两女对了一眼,都默不啃声,不知如何回答。
苏贤心中缓缓冒出一个猜测,该不会是……李青牛那老坑货专门弄来整蛊他的吧?
他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