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贤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杨芷兰那僵硬的脖子,竟机械般动了起来,连点数次。
“真好。”
苏贤大喜不已,这下算是确定了关系。
杨芷兰也莫名松了口气,心中暗道:
“从今往后,我就是公子的女人了!我……有一天也会成为他人之妻!感觉似乎还不错,我也没有难受与尴尬死!”
岂料,这个念头刚刚落下,耳边便传来苏贤的声音:“芷兰你过来,给我摸一下。”
摸……一下?
杨芷兰心中顿时复杂起来,原本闭合的嘴唇,微微一分,刚才还心想不难受与尴尬呢,结果马上就来了尴尬之事。
短短数息后,她抿了抿唇,终究慢慢走了过去。
梗着脖子,闭上双眼,一幅引颈受戮的模样。
其实,自她跟了苏贤之后,苏贤与各种女子的亲密活动,几乎都没逃出她的法眼。
从最开始的柳蕙香柳夫人,她还记得房梁上的那只大老鼠,若不是她暗中撮合,苏贤与柳蕙香的关系不会发展如此之快。
接着,南陈吴国公主陈可妍,住进了苏贤的家,因为她的武力压制,陈可妍也被苏贤欺负了好几次。
后来,苏贤与唐淑婉大婚,洞房花烛之夜,她为了苏贤的安全考虑,几乎全程目睹了新婚小夫妻的闺中私密。
还有兰陵公主,苏贤与之如何玩“小游戏”,她也一清二楚。
但也有例外,比如宫里的女皇,苏贤与女皇什么关系她不确定,因为宫里有高手坐镇,她不敢乱跑,随意偷窥。
最后,昨晚在品玉阁,身为贴身保镖的她,怎么放心让苏贤与二十个陌生女人待在一起呢?
她在暗中观察之际,完全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心中几乎没有波澜,只当是在做一件任务。
可眼下,她也即将“羊入虎口”。
苏贤要摸她!
他们刚刚才确定了关系,苏贤就提出摸她的要求,试想,还能怎么摸?
杨芷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苏贤与其他女子调情的画面……
然而,一段时间过后,杨芷兰眼神躲闪,抿着嘴角,不敢去看苏贤的眼睛。
原来她想歪了。
苏贤只摸了她的四肢与肋骨,最后关切道:“还是太瘦,记得要多吃点,长得白白胖胖的才好。”
“是。”
杨芷兰微微点头,心里臊得慌,好在她拥有极强的自我掌控力,外表几乎没有任何异常……
接下来,杨芷兰继续讲述昨日之事。
沐浴后苏贤正准备休息,结果林川到访,两兄弟结伴去到品玉阁,最后是重头戏——苏贤在品玉阁创造的一系列大新闻。
“这……怎么可能?!”
苏贤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五官面容都差点扭曲。
昨晚的他,去了品玉阁不说,还参加了梳拢大会,一个人弄出二十首诗词,包揽了整整二十名花魁!
这倒也罢了,最令他惊悚的还在后面。
为了与林川比试,他居然……一个人……
那可是整整二十个花魁啊!
苏贤口中虽然说着“怎么可能”的话,但心中却早已相信,因他想起方才起床之际,下半身的异样。
还有一些模糊的画面,也被他一一想起。
这等惊掉众人下巴之事,可不就是他昨晚在品玉阁干出来的么?
“不好!”
苏贤顿时头大如斗,苦笑连连,那品玉阁幕后的势力便是兰陵公主,而在此之前,兰陵一直认为他是一个“太监”。
这下糟了,太监的秘密铁定瞒不住。
兰陵得知幽州的情况后,将会是什么反应?
苏贤一个头两个大。
“下次再也不能喝醉了。”苏贤一脸坚定,又抱怨道:“还有,林川那个损友,我的一世英名啊,都毁在了他的手中!”
除了兰陵公主外,还有唐淑婉、柳蕙香,女皇,以及杨芷兰,她们得知此事后会是什么反应?
待日后返回神都的侯府,唐淑婉与柳蕙香会不会打发他去睡书房?
别的人暂时管不到,苏贤扭头看着杨芷兰,一脸尴尬与惭愧,最后硬着头皮说道:“昨晚……我多喝了几杯,芷兰你……”
“公子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杨芷兰破天荒安慰起了苏贤,若她果真在意,昨晚早就出手阻拦。
“芷兰,你真好。”
苏贤一脸感激,握住了她那双冰凉的小手。
不一时,苏现更衣结束。
因心中烦闷,他便准备带着杨芷兰去城外逛逛,疏散一下心情,正好又与杨芷兰确定了关系,可以带着她游山玩水。
“公子,怕是不妥。”
杨芷兰拦住了他,苏贤忙问何故?杨芷兰答道:“幽州城中,昨晚之事正在盛传,都在说大梁太尉连御百女而面不改色……”
“百女?”
苏贤声音直接拔高一大截,怒道:
“哪个王八蛋在编造谣言,污蔑我的名誉?气死我了,明明才二十个而已,却以讹传讹搞出一百个……”
“……”
午饭后,苏贤终究还是出了城。
纳兰兄妹打点好了行装,即将启程北返,苏贤经过一番乔装,乘坐马车出城为他们送行。
幽州城北,数十里处。
官道上,车马暂歇,数百人停在路边。
一片密林之下,苏贤正与纳兰兄妹告别。
“此次南下之行,小王获益匪浅,小王也相信,我们的合作与计划都能顺利展开,早日将山海关外的荒野变为良田。”
纳兰节动作标准的作着揖,口气也非常客气,但面色却略显复杂。
他始终难以接受,苏兄如此人品,居然也会去青楼……
“殿下,祝一路顺风,也预祝我们的计划大获成功!”苏贤还礼,他的面色也略有不自然。
但身为男人,做了就是做了,遮遮掩掩的作甚?
他差点就将“没错,我去过青楼”几个字写在脸上。
“苏兄,就此别过,后会有期!”纳兰节翻身上马。
“哼!”纳兰嫣也翻身上马,她从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苏贤一眼,面色也极为难看,一幅气鼓鼓随时都准备爆炸的样子。
然而,苏贤竟也未曾理会她,像没看见一样,只对纳兰节挥了挥手,大声喊道:“殿下再见,后会有期!”
“混蛋!不知节制,迟早有天死在女人肚皮上!”纳兰嫣暗骂一句,手拉缰绳催动马儿跟在兄长马后,面色难看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