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足有三百余坛九枝甘露,多砸几坛下去,相信应该可以请动李青牛!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奴家就知道,公子一定会同意的!”陈可妍当即大喜,笑容甜美而真诚,炫彩夺目,美得无以附加。
“怎么?你一开始就吃定我了?”苏贤侧眸,这话他不爱听。
“公子莫怒,奴家千里迢迢送上门来,公子也可以……吃定奴家哦!”
话音刚落,陈可妍又主动往前一凑,【此处删除500个字】
许久之后,苏贤方才离开酒楼,回府而去。
他虽然答应了陈可妍,抽空去一趟南陈,但也只能是在除夕佳节之后,在此期间,苏贤勒令陈可妍不可抛头露面,以免引起他人的怀疑。
尤其是兰陵公主,若她知道陈可妍就在神都城中,怕是瞬间就会发飙,进入“泼妇”的状态。
……
腊月二十七。
距大婚之日还有两天,这一日,唐矩终于回到神都,苏贤出城十里相迎,两翁婿相谈甚欢。
腊月二十八。
明天就是迎娶唐淑婉过门的日子了,侯府已做好所有准备,到处喜气洋洋,只待明日的太阳升起。
柳蕙香,作为苏贤的平妻,明日的大婚典礼自然是不能参加的。
从今天天亮开始,她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中,一步也不踏出。
她所居住的院子,并非内宅中的主院,早前入住侯府之际,她就有意避开,在主院旁边选了一座喜欢的偏院。
苏贤待她不薄,认为那偏院太小,于是就拆了一面墙,打通了另外一座偏院,合在一起就很大了,只比主院小了一些。
这段时间以来,苏贤也一直住在柳蕙香的偏院之中。
但今日过后,苏贤就不能每个夜晚都陪伴她了……
柳蕙香并不感到伤心与后悔,只有一点淡淡的忧伤,毕竟苏贤与唐淑婉这一对,是经她之手极力撮合而得。
这也是最优的选择。
今日整个白天,柳蕙香一直矗立在客厅中的窗前,痴痴望着略显冷清的偏院,耳中听着院外热情洋溢的人声,她久久不曾一动。
张翠花忽然出现在她身后,小声劝道:“小姐,还是回房歇着吧,姑爷今日忙着试穿礼服呢,怕是不能来见小姐了。”
柳蕙香面色终于微微一动,良久之后回道:
“平时都是我服侍夫君更衣的,也不知那些丫头懂不懂,别笨手笨脚惹得夫君动怒才好。”
“诶!”
张翠花摇了摇头,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不知不觉,天黑了,时间来到晚上。
柳蕙香在张翠花的陪伴下,用了晚膳,然后默默沐浴,准备休息。
起居室中,她毫无睡意,抬眼打量着整个房间,回想着苏贤在这里的点点滴滴,烛台上的蜡烛忽然淌下一串烛泪。
咚咚咚!
忽然敲门声响,张翠花的声音传来:“小姐还没睡吗?奴婢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门没锁。”柳蕙香调整好心态,假意坐在梳妆台前卸妆。
“小姐,奴婢刚才出去打探了一番,姑爷带着人马出府而去了,至今未归,想来衙门中临时有事。”张翠花进屋后说道。
“辛苦夫君了。”柳蕙香面色镇定,腰背挺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动作优雅的拔下一根发簪。
“所以小姐啊,姑爷今晚应该不会过来了,小姐还是早些就寝吧,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张翠花又道。
柳蕙香翘着兰花指的纤纤玉手,放下那只发簪后就没有再动,只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不搭话。
张翠花走近,立在柳蕙香身侧,道:“若小姐心里伤心,想哭的话,可以扑在奴婢的怀里……”
“翠花你忙了这些天想必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柳蕙香面色木然。
“可是小姐……”
“夜已深,你回房休息吧。”
柳蕙香起身,轻轻推着张翠花出屋,待房门重新关上后,她背靠着房门,眼角终于滑落下一串滚烫的泪水。
她终究是女子,虽也理智,但却不失感性。
熄灯过后,她合衣躺上绣塌,不知不觉间,枕头竟已被泪水打湿……
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临,可真正来临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脆弱。
苏贤都不来陪她一会儿,总给人一种“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的感觉,加之她性格中有一点小嫉妒,多种因素影响之下,她的眼泪就像决了提的大坝似的,止也止不住。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张翠花的叫声,带着喜色,道:
“小姐,姑爷来了!”
“……”
柳蕙香心中猛地一颤,随即大喜,然后鱼跃而起,快速下床,点燃蜡烛,凑在铜镜前查看自己的状态。
泪痕是不能存在的,不然苏贤待会儿一定会笑话她。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心中早已被欣喜所填满,方才的郁结一扫而空,她需要的不多,只是苏贤的陪伴而已,哪怕只有半刻钟。
她正迅速的补着妆,苏贤的脚步声已在门外停止,然后是那熟悉的声音:“夫人就寝了吗?”
“还没呢。”
柳蕙香快速放下手里的“粉饼”,塞入妆奁并藏好,不让苏贤发现她补妆的痕迹,然后这才雀跃的跑去开门。
“夫人!”门开之后,苏贤带着阳光般的笑容,进屋的同时就抱住了欢喜无限的柳蕙香,一如以往。
“夫君今日应该很忙,怎么有空来看妾身?”柳蕙香紧紧抱着苏贤的熊腰,心里万分踏实与满足。
“为夫还不了解你?”苏贤笑着捏了捏柳蕙香那白嫩涓细的脸蛋,调侃道:“为夫倘若不来,夫人怕是要打湿一个枕头!”
“哪有!夫君说什么呢,妾身岂是那样的人……”柳蕙香被说中软肋,但死也不承认。
“……”
两人聊着走进屋内。
竟忘了房门未关。
张翠花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姨母笑,帮他们关好门后,这才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不提。
柳蕙香屋内。
苏贤走到那绣塌之前,一把抄起枕头,指着上面的湿痕笑道:“那这是什么?”
“夫君……”柳蕙香见自己的“把柄”被苏贤拿住,顿时面色泛起红霞,又羞愧又尴尬,很是难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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