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的口谕奴婢自当遵从,只是这拿出办法总需时日;
总不能说皇爷上午下了皇命,让奴婢下午便必须想出方法;
殿下说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伱……”
“殿下若是没事,便回宫歇息如何,我这地方狭小,既不通风也晒不得阳光,实非久居之地。”
坤安公主刚说出半个字,李云棠便表明此事绝无回旋余地,嘴里还不忘出点损招,给太后“问声好”:
“先前殿下说过太后要发下赏赐,奴婢铭感五内;
莫说一次被困在玄宫中,就是无论再来十次八次,奴婢也要像这次那般好好侍奉太后……
若是殿下能讲这肺腑之言转告太后,便是对奴婢天大的赏赐了。”
坤安公主见李云棠只字不提自己的事情,脸上又急又怒,上齿紧紧地啮着下唇,踌躇了再三,终究还是屈服了:
“好,我给你按,但你若是再食言,我便一直在此处按到皇弟回宫,到时候天子若是瞧见你我主仆逆位、尊卑不分之举,有你好果子吃的!”
这话却是歪打正着,击中了李云棠的七寸,他自然是不怕皇帝看见什麼尊卑不分之事;可要是小皇帝要是瞧見自己跟公主有亲昵之举,那可就麻烦大了!
正在计较得失的李云棠,突然感觉脖颈上传来一丝柔软的触感,他立即意识到公主已经開始按摩,随即舒舒服服地合上了眼睛。
不急不缓、力道恰到好处的按压,缓解着疲劳的同时,更在捋过颈椎之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触感,让李云棠有些欲罢不能。
而纤指上比脖颈微低的温度,又给略显燥热的肩颈处,送上一丝不突兀的清凉,伴着这份清凉,李云棠的秋燥都泄去了不少。
再说公主那颇为尖锐的指甲划过李云棠皮肤之时,带来的轻微疼痛,不但没有令人感到不适,反而刺激地他有些兴奋。
以至于让联想到联想到公主手上富含光泽的俏丽指甲;以及指甲根部那一水整整齐齐、堪称强迫症福音的月牙白。
世间行乐莫如此……
“现在可以说了罢!”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李云棠没享受多久,这项服务便已经到了头,而公主的催促,则是接踵而至:
“这次若是再隐瞒推诿,我便真动怒了。”
李云棠终于舍得回过头来,脸上的神情像是意犹未尽,他倒没歪卖关子,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据奴婢的打探,那岳骏虽然才束發(十五岁)未久,却在青楼楚馆浸淫已久,是风月之地的常客,尤其喜欢去前门外的胭脂胡同;
若是殿下能在其出入青楼之时加以斥责,必能使岳家那位‘安禄山’颜面无存,甚至心生愤恨!这样一来,太后纵使是舌灿莲花,也……”
“放肆,我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一听是这个办法,坤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揪起了李云棠的耳朵;而同一时间,耳房的大门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人突然推开!
门外燕弁冠下的年轻面庞上,已是又急又气,看见自己姐姐与李云棠依偎在一起的小皇帝,随即发出一声又急又气的叫喊:
“李云棠,你……
你在做什么!”
被点了名的李云棠,瞧见门口的小皇帝,心中一紧: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