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退出去后，柳叶叶和萧笙儿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

“你过来坐啊！”

萧笙儿指着她对面的椅子，与其对应的茶桌上有一杯正在冒热气的灵茶。

柳叶叶入坐。

并未开口。

她本想恭喜萧笙儿苏醒，但当看到那双死气沉沉，略带怨恨的眼时，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笙儿端起她的灵茶轻抿了一口，无力说道：“为什么救我？”

柳叶叶沉默。

为什么救她？

因为能救，因为她命不该绝。

柳叶叶望了她一眼，发现她表情虽平静，但那握着茶杯的手在剧烈颤抖。

“你在怪我。”

柳叶叶坐得笔直，右手放松地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宛如上朝的帝王。

正襟危坐，内心掌控着一切。

淡定从容。

萧笙儿呵呵笑了两声，恶狠狠地看着她：“怪你？我恨不得杀了你！凭什么傅千炀和王燃死了，你却安然无恙！凭什么！”

她从小喜欢到大的傅千炀，从小玩到大的王燃，就因为她的到来，全部死了！

明明他们还有着更好的未来！

为什么！

偏偏她一来，他们就死了！

就连自己，也半死不活地在呼吸。

为什么！

为什么要救她！

她宁愿死！

和喜欢的人，和好友一起死去。

柳叶叶站起来，满不在乎地说：“我要走了，你要杀我就尽管来。”

稚嫩的童音仿佛从万年玄冰里传来，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