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烈连珠泡似地问出这许多问题，刚刚还兴奋莫名的哪吒和牛魔王，面色瞬间一凝，不由互相对望一眼，并未立即回答。

朱刚烈见此，情知事情有变，又道：“怎么？我走这年余, 他们生了异心？”

对于投奔自己的众妖，朱刚烈一直都不怎么信任。

特别是对于从佛门叛逃过来的金翅大鹏雕、青毛狮子精、白象精等众，朱刚烈更是时刻保持着提防之心。

哪吒沉吟了下，沉声道：“大元帅，九头虫自你前脚走后，便已消失不见。而金翅大鹏雕、青毛狮子精、白象精等妖, 也在你走后半年, 都说自己国中有事，带着一些心腹离开了花果山。只说若万妖国有难, 他们必定前来相助。至于后来陆续来投的车迟国三仙、荆棘林四怪等妖，我等也量其修为才能，委了些职司。此刻正在洞外，需要召他们前来么？”

朱刚烈听到哪吒这话，舒展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九头虫走时，可留下什么话来？”

其余的他并不怎么上心，唯有九头虫消失一事，他很是担忧。

原因无他，对这九头虫，他还是比较信任的，颇有将之视作心腹的意思。

其实，当日在回返高老庄时，半路捉了他之后，他便真心投效了自己。

之后更是各处奔走，联络了许多妖族, 在三十万天兵天将于高老庄埋伏自己时，陡然发难，终成了万妖国现在的局面。

可以说，即便牛魔王会反叛朱刚烈，这九头虫都应该不会。

哪吒也知九头虫深得朱刚烈的信任，闻言思索了下，又看了眼牛魔王，摇头道：“九头虫是突然消失的，走前没和我说过什么。倒是据牛大哥说，在九头虫消失的前一天，曾向他打探过一事。”

朱刚烈双眸微亮，转头看向牛魔王，道：“何事？”

牛魔王犹豫了下，沉声道：“他曾问俺，碧波潭在何地，该如何走。”

朱刚烈听到这个答案，心头一惊，暗想九头虫难道必有此劫么？

那碧波潭万圣宫，可不是他的福地啊。

朱刚烈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九头虫是去了碧波潭？”

牛魔王不置可否地道：“这个，俺就不敢确定了, 毕竟他之前知道俺与碧波潭万圣龙王有旧，因有此问。俺也不知他想干些什么，因而也就明说。哪想到，第二天他便消失不见了。”

朱刚烈又问道：“那他消失这么久，你可曾去碧波潭问过万圣龙王，是否见着九头虫了？”

牛魔王点点头，道：“自然骑着俺的避水金睛兽前去打探过，但万圣龙王却是一问三不知，俺也没法，只得无功而返，另作他想。”

朱刚烈听牛魔王这般说，一时也猜不透那九头虫到底去了何地。

“对了，大元帅，你之前不是说，你要去的是四海龙族么？怎么却是到了天庭？”

这时哪吒终于想起，当日朱刚烈离开时，言说要去四海龙族。

结果回来时，却带着王母瑶池的九叶灵芝草和千瓣莲。

朱刚烈被他这么一问，只得如实道：“不瞒二位，当日我本意的确是要往四海龙族去的，奈何行到南海附近，差点撞着了观音老尼，这才不得不改道上了天庭，行了这大盗之事。”

这话，朱刚烈倒是说得不尽不实了。

他当日的真实目的便是要往天庭，之所以给哪吒等众明说是要往四海龙族，不过是个声东击西的策略，防的便是会有内鬼。

如今回来，果然生变，说不得便真与当日自己那些要往四海龙族的言语有关。

念及此，朱刚烈心情愈发沉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