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舞了一圈,虽然虎虎生风,但也觉威力不大,比赤手空拳略微好那么一丢丢。
一时间,朱刚烈对这月牙铲不免心生鄙夷。
奖励什么不好,奖这么一件垃圾玩意儿,挖地都不趁手,有个铲铲用。
带着丝丝不满,朱刚烈心念一动,又让系统将月牙铲收进了【可用法宝】栏。
探究完了系统新的变化,朱刚烈不敢有丝毫耽搁,手持钉钯,先演练了两遍锄禾三十六钯,又将隐身法、定身法、神外身法等神通个个熟悉一遍。
正当他习练到兴头,突然心神一动,停了手中动作。
抬目,望向高老庄正东方向。
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喃喃道:“到底还是动了!”
话落,收了神通,扛着钉钯,几个起落,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是夜。
高家东面二十里左近。
一户人家灯火通明,屋中不时传出阵阵痛哼呻.吟。
“哎哟哟,哎哟哟,狗日的朱刚烈哟,下手这般狠呐,你不得好死啊——”
“你这死婆娘别咒了!哎哟,哎哟,还不是你听信那算命的瞎咧咧,让我们平白无故遭这顿毒打!哎哟哟——”
“怂货!你就是个没用的怂货!老娘这般做,还不是为了能多争点娘家的产业!哎哟哟哟——”
“唉——浑家啊,咱们莫要再折腾了罢,哎哟哟,那朱刚烈不是盏省油的灯啊,下手黑着哩,哎哟哟哟——”
“……”
很显然,这户人家便是高香兰与张二狗一家。
今日被朱刚烈一顿皮鞭狠抽,后又赶出高家,好不容易才擦擦挨挨回了自己的家。
因这场变故,连一双儿女也没带回来,仍放在高家。
张二狗是张家独子,双亲在高香兰嫁过来没几年就离世了,留下还算较为丰厚的家资,让他们衣食无忧。
可是,眼看娘家的日子越来越红火,想到自己与三妹同是高太公女儿,高香兰心里颇不平衡,总想去抢一份家产回来。
恰巧,二妹高玉兰也与她抱有同样心思,一拍即合。
几年来,两姊妹为了分得高家产业,没少使坏。
以往,有高太公这亲爹当家,她们占了娘家不少便宜。
加之高翠兰年纪最小,心地又善良,对她们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让她们气焰愈发嚣张,欲.望也越来越膨胀。
却哪料到,如今自己这高家大小姐,竟被朱刚烈这还未过门的赘婿当众鞭挞?
是可忍,孰不可忍?
“呸!没用的软蛋!哎哟,老娘与他没完!狗日的奸夫**……”
高香兰侧头看着躺在身边同样呻.吟不断的丈夫张二狗,心里怒火更盛,连自己那三妹高翠兰也一起骂了。
孰不知,她与高翠兰一母同胞,骂高翠兰还不是在骂自己。
就在高香兰喋喋不休咒骂着朱刚烈和高翠兰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穿过门缝,来到了他们的床头。
看着躺在床上露着腚敷着药膏的两人,突然咧嘴一笑。
露出两排白牙,拍手赞道:“骂得好!骂得很好!”
“谁?!”
两夫妻脑门一寒,陡然抬头,却只觉眼前一花。
紧接着。
“啊——”
“啊呀——”
两道惨叫声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汪汪汪——”
屋外正在草窝里打盹的土狗听到惨叫,似有所觉,抬头叫了两声,但也只是两声。
当那黑影自窗户探出脑袋,本还凶神恶煞的土狗顿时秒怂。
闷哼了两声,夹着尾巴重又躲进了草窝,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庄南三十里左近。
高玉兰和李大壮家的情形,与此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