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很快便响起了。
四周一片寂静,连同围观的百姓也不敢作声,因为他们分明感觉到,那脚步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直接踏在了他们心上。
甚至于,竟比之心跳的加速声还要颤人得多。
“放她下来吧!”
陆易沉声喝道,在一道乱心之剑的作用下,那原本的浪笑之人如同被人操控一般,直接是照办了,女子落地之后,也很快便哭喊着躲到了他的身后。
“嗯?”
直到这时,坐在马车里的梁一鸣,才从四周突然的寂静中察觉到了异样,结果扭头便见到自己的下人,竟然在按照一个面具男的吩咐行事。
这是见鬼了?
他迟疑了一阵,很快便怒骂着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不听话的狗东西!”
“你是何人!”
“竟敢乱管闲事!”
陆易却只是冷笑着看向他:你不认识我吗?
“认识你!”
“笑话!这话本公子倒想问问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
“你知道我是谁吗?家父梁凉”
啪!
还没等他说完,一记耳光便扇在他的脸上,扇的他是口鼻溢血,一阵恍惚。
梁一鸣刚欲暴走,却见那个面具男突然摘下了面具。
“明!”
“明王!”
他颤声道,遂即如五雷轰顶般呆在了原地。
如此的俊秀脸庞,除了那位临安城第一美男还能有谁!
不会错的!
绝对不会有错的!
“可曾见过这样东西?”
陆易继续冷声道,手中突然举起了一把光滑如镜,却散发着道道流光的虚剑。
“没。”
“没有。”
梁一鸣继续颤声道。
“那又可曾听说过刑台之上,国督之子的下场?”
这。
难道说!
“王爷,我错了!”
“我罪该万死啊!”
噗通一声,梁一鸣直接便跪在了地上,一面抽打自己的耳光,一面不断地发出了求饶之声。
那日刑台之事,他可是听说过的啊!
就那么一刹那,命根子就直接是没了!
难道今日,自己竟也要重蹈刑台的覆辙?
不!
“本王问你,可曾听说过新法?”
陆易继续逼问,双眸却隐隐显出了一道怒意。
“听。”
“听过。”
“既听过新法,为何还敢强抢民女!”
“我。”
“我。”
梁一鸣支支吾吾了半天,直到被一记怒吼声砸在了脸上。
“如实作答!”
于是乎,他终于是畏畏缩缩地道出了心声:
“妓院被封,无处享受。”
“无处享受?”
“好一个无处享受!”
当听到这个答案时,陆易直接是气炸了。
因为无处享受,便要知法犯法?
因为你爹是朝中二品大官梁凉,便敢当街强抢民女?
这他娘的是什么狗屁道理!
难道,老子苦心孤诣要变的法,竟全然是一个摆设,或只是一道针对平民的枷锁?
古有商鞅徙木立信!
今有我陆易挥剑成法!
“诸位!”
突然,他转身面向了自己身后的那帮围观的百姓,并发出了一道震天的呼声。
“此人乃朝中二品大官梁凉之子,当街强抢民女,本是重罪!”
“新法当道,知法犯法,更是罪加一等!”
“今日,我陆易便以手中之剑挥剑成法!”
“凡强抢民女者,无论贵贱,皆处以阉割之刑!”
“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者,皆赏赐白银百两!”
“此人既不信新法的公道!”
“我便用手中之剑,挥出一片公道!”
“尔等看看,这便是新法!”
喝声起,白光现,虚剑出。
噗呲一声,精准而又优雅。
伴随着一阵惨叫,一抹红血突然高高地扬起,却像是一下子照进了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