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白梧桐锋利的视线又扫向某些女人,“若是有人愿意自贬身份,为他人做牛做马,那尽管跟着一起滚!”
她字字珠玑,踩在所有人的心弦上。
崔令仪心潮澎湃,她自认为自己想要创办女学,让女子有一天能够光明正大走进朝堂的志向,已经足够离经叛道。
原来,她认识的还不够!
原来,她一开始受周围人影响,必须要尽可能维持女子的本分,都是千年男性思维影响下,不知不觉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枷锁。
她眼睛睁的亮亮的,仿佛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另外一个不同凡响坐在云端之巅的小凤凰。
她来到了这里,她告诉所有人,不要瞧不起女人。
顾赤烈趁楚天宝起兵造反要刺杀白梧桐,白梧桐都不见一起怒气。
而现在却毫不掩饰地将藩高痛骂了一通。
刹那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藩高踩中了白梧桐的雷区。
他斥责女人不得抛头露脸,其实就是对白梧桐明晃晃的挑衅。
女人们对白梧桐的思想感到震撼,细细一品,竟然觉得,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们和南疆女人相比,会对没有伺候好男人,没有伺候好公婆,没有照顾整个家,无时无刻充满了愧疚,自个儿就把自己圈进了笼子里。
明明都是人,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南疆女人一妻多夫,却被他们批判为不知廉耻,伤风败俗,她们当时还很认同,竟然没觉得哪里有一点儿问题。
白梧桐清楚的点明这是对她们思想长期的一种洗脑,很多女人,才顿时幡然醒悟,原来是这样!
若她们生在南疆,也该如阿朵般自信飞扬,洒脱不羁吧!
藩高听到白梧桐竟然让他滚出南疆,气的口不择言,“这是凌国!女人不得干政!”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今儿,即便是死了,他也绝不后悔!
崔令仪心惊肉跳,怕白梧桐气大动了胎气,怒怼,“女人不得干政,你做得能有她好?”
白梧桐的才华和本事,世间难求。
崔令仪说出此话,藩高也不得不承认,除了白梧桐是女人这一点,她当之无愧担得起一城重任。
许多时候,他抱怨不满,可见识过白梧桐提出的政策,积极飞速发展甚至展望未来的逍遥城。
藩高经常会在心底可惜,她为什么不是个男人,若她是男人,别说整个逍遥城,就是整个凌国,他也乐而见得白梧桐能够参与其中。
但,她是个女人!
藩高绝对不会妥协女人掌控整个世界,他嘴硬地坚持:“只要南疆隶属凌国,女人便不能干政!皇上若是知晓,王妃便是大逆不道之罪!”
白梧桐讥讽一笑:“若没有我,南疆应该沦落到顾赤烈手中吧!”
“他既然能当的皇帝,南疆如今在我手里,何不如,我也试一试?”
白梧桐看向众人,“你们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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