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爁 “哈哈!”方子良干笑两声,没有理会厅内怪异的气氛,带着众人朝里走,嘴里说道:“与我何干?”
“的确与你无关,但是,与裴十有关。”林公子说道。
方子良停下脚,侧头又看向他,眉头微蹙。
就知道会是这样,林公子心里冷笑一下,旋即说道:“适才,我告诉大家,江州先生曾将裴十拦在山门外,你说,有没有这件事,先生是不是因为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才不让他进社学?”
大抵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这种事情瞒不住,方子良没有否认。
“是因为那首诗……”但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林公子已经出声盖过了他的声音。
“诸位也都听到了,不止我们偕行社这样说,其他学子也都知道这件事……”他笑着说道,“所以说啊,裴十懂个屁的诗,他根本就不会作诗,好不容易作了一首还上不得台面,险些因为那首诗进不了社学,若不是先生仁慈,见不得他在山下苦苦哀求……”
“林文玉!”方子良的喊声将他的话打断。
“嘁,怎么,莫非那日情形不是如此吗?”林文玉说道,面上讥嘲之色尽显,“那日是何情况社学里的大家都清楚,如今我只是将它说出来而已,方少爷有何不满啊?”
“还是你们的裴十公子做得,说不得……”
林文玉的话还没说完,方子良已经冲上前扬起拳头打在了他脸上,将他打得倒退几步。
“你们干什么!”
“方子良你做什么……”
“方子良你怎么打人啊!”
“当我们偕行社好欺负啊……”
偕行社的众人连忙站过来,将险些摔倒的林文玉扶住,厅内众人关于此事也不再低声议论,连忙避让到一旁。
“打架了打架了……”
“社学的学生们打架了……”
“读书人打架……”
嘈杂的喊声在厅内响起,方子良一拳打中还没罢手的打算,还要追击,却被偕行社众人拦住,酒楼的伙计们在一旁干着急的看着,想拦又不敢拦。
这叫什么事儿啊!
开业第二天就遇到这种事儿,东家会不会把他辞退了啊……
掌柜的脸拉下来,看着这些公子们一个个锦衣华服,身份来历都不低,吵得正凶又都在气头上,他根本不敢插话。
想要当和事佬也得在合适的时机出场才行,这是他活了几十年总结出来的经验。
偕行社众人都站到了林文玉身侧,方子良的同伴们自然也是一样,两边人群对峙吵闹声不止,苏言清站在人群中,有些无奈。
从林文玉一开始的话说完,他就料想到了事情可能会发展成这样,方子良说话时他也一直有意无意的拦着他防止他冲动……
只是,终究还是——
倒是也并不懊悔,虽然他们率先动手打人是不对,但是解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