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室是抗日战争期间,由重庆果民郑府成立的密电破译组织,具体是由军统负责,在抗日战争期间,破译了大量敌方的电报,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做出了卓越贡献。
近一段时间日军频繁地更换密码,有时候甚至不到一天时间就进行了更换。对于这样的更换速度,黑室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他们搞不清楚日军是如何能够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重新编制密码的。
要知道编制密码是一项极其复杂的任务,需要很多专业人士耗费大量的精力才能完成,两天时间就进行更换,完全没有可能。就算是更换了新的密码,如何将新的密码本送到所需要使用的单位,也绝不是短时间内能够做到的。比如说日军在上海编制了一部密码,新的密码本要想送到重庆没有个十天半月的根本没有可能。
黑室也猜到了日军肯定是有一套新的密码体系,就是摸不着头绪。
他们正在为此发愁。徐大龙能够破译日军轰炸重庆的电文,这令黑室大为震惊。他们急忙要求均委会发出邀请,请徐大龙过来指导破译工作。
均委会也正在为无法破译日军的电文而头疼,对于黑室的建议他们十分感兴趣。他们知道军统方面跟徐大龙关系密切,而且有联络方式,于是就把电话打到老板那里,要求他给徐大龙发电报,请他尽快赶到重庆,参与黑室的密码破译工作。
老板不敢怠慢,当天就给徐大龙发来电报。
徐大龙为了争取时间连夜出发,前往重庆。
他这次来重庆,是从中条山乘坐运输机首先飞往陕北,然后从陕北直飞重庆。到了SPB机场之后,徐大龙一下飞机,就看到机场上停着好几辆轿车,迎接他的有均委会的王副主任,军统老板也亲自来了,还有一名果军的中将以及几个身穿便衣的官员。
看到徐大龙走下飞机,众人迎上前来。王副主任先跟徐大龙亲切问好,接着是老板。
其他人徐大龙不认识,王副主任就介绍了他们的身份。肖纳是黑室的主任,其他几人都是黑室的重要成员。
徐大龙跟他们分别握手,打了招呼,然后众人上车,在两辆满载全副武装的卫兵的卡车的护卫下,进入了市区,来到了均委会招待处。
招待处的楼房只有两层,外观看上去比较普通,但是里面的装潢却十分奢华。
酒宴十分丰盛,在酒宴上,王副主任代表果府致了欢迎词,肖纳代表黑室表示欢迎,讲了几句场面话,众人对徐大龙都很客气,酒宴的气氛十分融洽。
酒宴过后,王副主任邀请徐大龙在军委会招待处下塌,老板邀请徐大龙到自己的公馆,肖纳也邀请徐大龙去黑室的招待处,都被徐大龙一一谢绝。
徐大龙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这些地方他肯定是不能住的,等于是在敌人的监视之中,他啥也干不了。他提出要回军令部住到自己的岳父家。
肖纳感到有些为难,因为黑室是果府方面高度保密单位,徐大龙如今参与黑室的工作,那么他的行踪也应该处在高度保密的状态,因此他希望徐大龙住到黑室的招待处去。
看到徐大龙拒绝了,他就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王副主任和军统的老板。
王副主任相信徐大龙是绝不会泄露秘密的,看到肖纳投来求助的目光,他微笑着摇了摇头。
老板直接说道:“没有这个必要。大龙兄弟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时去黑室工作,你们提前约好了时间就行。”
众人来到了饭店门前,王副主任、老板和肖纳都有各自的轿车,徐大龙上了老板的车,请他送自己前往军令部的家属院。
到了林公馆的院门前,老板下了车,对徐大龙说道:“大龙兄弟,你早点休息,哥哥我就不进去了。”
徐大龙点了点头,然后目送老板的车离开。老板走后,护送他们过来的两辆军统的轿车其中一辆护送着老板离开了,另外一辆就停在了林公馆的门口。
徐大龙走了过去,拍了拍车门,车门打开了,一名军统特工陪着笑脸走了下来。
他问道:“徐长官,您有何吩咐?”
徐大龙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都回去吧。”
军统特工有些为难地说道:“徐长官,卑职是奉命保护您的安全的。”
徐大龙不悦地说道:“行了,用不着你们保护,回去吧。”
看到军统特工仍然有些犹豫,徐大龙说道:“行了,别废话,赶紧走,回头我给你们老板打电话,今后不许任何人再跟踪我的轿车。”
军统特工知道徐大龙跟老板的关系,不敢不听他的话,朝着徐大龙敬了个礼,然后就上车离开了。
军统特工回到了总部之后,就给老板的公馆打去了电话,向他汇报了徐大龙不让他们保护的事情。
老板说道:“既然他这么说了,你们以后就别管这件事情了,最好不要在他的面前出现,避免引起误会。”
徐大龙这次来重庆,只带了魏大勇和两名特战队员,他要跟地下党取得联系,自己和魏大勇,包括他的两个亲随都不方便出面。徐大龙提前已经给楚韵儿发了电报,从她那里抽调了几名特战队员,在徐大龙到达重庆之前,已经悄悄地进入了CQ市区。这些人对军统、中统的特工们来说都是生面孔,打探消息的事情由他们来负责。
关于寻找地下党联络小组的事情,徐大龙已经耽误了好几天了,上级也催得很紧。到了重庆后,他一刻也不敢耽误,抓紧时间跟特战队员取得联系。
徐大龙不知道林部长的家里是否被安装了窃听器,虽然他认为林部长身居高位,无论是军统或者中统,为了避免麻烦,大概率是不会在他的家里安装窃听器的,而且徐大龙的身份也很特殊,他们安装窃听器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可是他仍然不敢冒险,不使用家里的电话,车上随身携带了一部电台。
军统方面是知道的,徐大龙是一个军事指挥员,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使用电台很正常,果府方面也无法干涉。可是他使用电台是公开的,有信号,很容易被锁定。如果有重庆的电台跟他取得联系,也容易被特务机关锁定。
徐大龙虽然不怕,可是在重庆从事地下工作的人却不能被特务发现,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灭顶之灾。因此徐大龙最困难的就是如何跟重庆方面的地下党取得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