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李云龙的怒火(2 / 2)

他认为自己的这一招非常高明,如果地下党方面答应了,就会在与日军的作战中遭受惨重的损失,如果地下党方面不答应,他正好借此大做文章,污蔑地下党方面不是真心抗战。

陈启明说完之后,有些得意地环顾四周,他要看看地下党方面该如何接自己的招。

李云龙一听就怒了,马上瞪起眼睛说道:“这位长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城地区面对的是你们忠秧军和晋绥军的防区,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你们请我们来帮助你们来打仗的,既然没有诚意,那就拉倒,少在这里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

陈启明正想着破坏三方的联合作战,听到李云龙这么说,他更加得意了,说道:“看吧,我就说你们地下党方面不是真心抗战,这还没打呢,就在这里打退堂鼓,说你们游而不击,这就是事实。”

李云龙怒道:“你他娘的少在这里废话,打这一仗是你们请劳子来的,既然你们不愿意打了,就他酿的拉倒,劳子不伺候了。”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对徐大龙和王代表说道:“弟兄们,他们就没有诚意,咱们走吧。”

晋绥军和忠秧军之所以邀请地下党方面,来一起发动这场进攻战役,是因为他们根本就离不了游击队的帮助,仅凭他们的力量,根本就没有把握拿下韩城地区。

看到李云龙打退堂鼓了,大家都对陈启明感到不满。

二战区参谋长赶忙说道:“李司令员不要着急,这次作战是晋绥军和你们地下党之间的事,陈组长不熟悉这里的情况,请你不要介意。”

付将军也说道:“是啊,云龙兄弟,这次联合作战是咱们之间的事情,这件事情咱们可以商量嘛。”

李云龙狠狠地瞪了一眼陈启明,这才不再吭气了。

参谋长说道:“李司令,韩城方向的日军拥有坚固的防御工事,我军缺乏攻坚武器,还需要贵部的战车部队以及空军的支援。看在抗日的份上,还请李司令施以援手。”

李云龙说道:“空军出动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这军费该怎么算?”

陈启明刚刚被弄得很尴尬,听到这里,马上又开始跳了起来。

他说道:“我就说嘛,地下党的部队就不是真心抗日。这仗还没有打呢,就先要军费。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果军的部队。哪有向上级讨价还价的?”

李云龙听到这里火气真的上来了,他伸手指着陈启明的鼻子说道:“你他酿的算哪根葱?你说劳子们是果军系列的部队,你们给劳子们发过一毛钱军饷没有?怎么着,打仗用人的时候就承认我们是果军的部队了,发军饷的时候,劳子们就不算果军的部队了。劳子们的武器弹药都是从小鬼子那里缴获来的,你们不给补充,劳子拿什么去打鬼子?”

李云龙说的没错,地下党的抗日武装按照果军的战斗序列,隶属于第二战区第八路军,名义上也是果军的部队,可是重庆方面就不给地下党的武装补充武器弹药和生活物资,军费更是一毛钱也不发。地下党的武装能够发展壮大,全靠自己从日伪的手中夺取。

徐大龙不能让李云龙唱独角戏。

他也说道:“参谋长、付将军,这就是你们找我们来商量联合作战的态度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恕不奉陪。”

付将军早已经暗中跟徐大龙沟通过,他假装说道:“大龙兄弟,中条山指挥部可是诚心诚意跟你部合作的。至于有些不相干的人说些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

付将军的手下毕竟是忠秧军序列,他说话多少还留点余地。

二战区参谋长是晋绥军序列的,他们跟忠秧军本身就有着很深的矛盾,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参谋长说道:“是啊,大龙兄弟,你别听有些人胡咧咧,晋绥军邀请你们来,是出自一片诚心。看在抗日打鬼子的份上,还请大龙兄弟和李司令不要计较。”

陈启明自恃是代表重庆方面的,也不把付将军和二战区的参谋长放在眼里。

他说道:“地下党方面就是游而不击,不敢去打鬼子,在这里找借口。你们爱打不打,谁稀罕你们。”

李云龙真的火了,骂道:“你他酿的是哪儿来的一条疯狗,在这里狂叫。再敢污蔑我们,信不信劳子一枪毙了你?”

陈启明并不害怕李云龙,他说道:“鄙人是代表重庆军令部的,一个小小的分区司令员竟敢辱骂上司,该当何罪?”

李云龙是真的火了,上前一步就要去抽陈启明。

王代表可不能真的让李云龙打陈启明,那样事情就复杂了。他急忙出来拉住了李云龙,他说道:“不要跟这家伙一般见识。”

徐大龙勐然站了起来对参谋长和付将军说道:“两位长官,不是我们不愿意与贵军联合作战,你们也看到了,这条疯狗在这里不停地叫唤。

这个仗我们打不了了,还望另请高明,告辞了。”

说完他就往外走,李云龙也一边骂一边往外走。

二战区的参谋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着陈启明说道:“你给我闭嘴!哪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这里都是长官在说话,你一个小小的少将,哪里轮到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再敢胡说,把你轰出去。”

付将军过来拦住了他俩,陪着笑脸说道:“两位兄弟,有话好说,别跟他一般见识。”

李云龙和徐大龙也见好就收,又坐了回来。

李云龙说道:“看在两位长官的份儿上,我不跟他条疯狗一般见识。不过话说在前头,我们出兵打仗可以,但是这军费必须有人出。不要说我们帮助贵部打仗,弟兄们会流血牺牲,就是我们的空军和战车部队出动的油料,消耗的弹药,那都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