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占有,但与当初一样,很难做到不伤到她,他力道稍微推进,疼痛下,即使她没有意识,身体也会下意识的自我保护而退缩抗拒。
等待诱人的果实成熟的过程,折磨人心。等待了这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却无法忍受这短短一两年。
姜离没能陪着她师父守岁,她恢复意识时,新的一年到了。
她盯着外头的雪山,确认天亮了,久久无法回神。
缓了半晌才知道自己睡着了,错过了和她师父一起守岁的美好时光,眼前一黑,又倒回床上。
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宁徽玉抹消了所有异常,甚至抹消了遗留在姜离身上的种种爱痕。
“嗷——!”
姜离怪叫一声,欲哭无泪。
错过了昨晚,谁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和师父一起过年!
她顿觉生无可恋,人生寂寞如雪。
更诡异的是,那个嘴毒的傅师侄竟然也没瞧见人。
“哦,小主子说的是傅公子?他前些日子说要跟着主子学艺,主子正忙,没空,给他安排了几名暗卫交手练招,这时辰该是忙着练剑去了。”
一名黑衣暗卫悠闲解释了两句,姜离这才知道那位发愤图强去了。
难得傅瑾开始勤奋,她自然不好找他消遣无聊时光,转头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和她解释的暗卫在说及傅瑾练招时眼底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和同情。
傅公子学的是医术,武功平平,也就点三脚猫功夫,和庄子上的其他兄弟练招,用脚趾都想象得出是何种凄惨下场。
也不知那位哪里得罪了主子,竟然指了性子古板的姚麾和最爱捉弄人的文骞教导。
想想就替傅公子鞠一把同情泪。
新年刚过,傅瑾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宁徽玉在书房处理源源不断的事情,偶尔出庄应付上山求医的患者。
自从他年前在凌云镇出现后,附近的患者得到消息陆陆续续到凌云山脚求医。
傅瑶一边殷勤照料宁徽玉起居,一面张罗着姜离及笄之事。
宁徽玉总觉得有什么在发生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小徒弟晚上不肯再睡到他房里。
他们一起住了接近十五年,他只要在山庄中,离儿就会在他身边,可如今她竟然要离开?
他是她师父,他甚至没有办法拒绝,他沉默,姜离当成他默认,次日就睡到了新房间。
他不习惯,很不习惯自己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晚上,将她抱回来,她还会和以前一样,睡梦中下意识的粘着他,但第二日一醒来,她依旧睡到别处。
她就好似和自己卯上了,不愿妥协。
若是圣音,他可以强行将她关在身边不许她离开,若是圣音,他能名正言顺不顾一切的让她只能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