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圣音阴凉的声线透了丝莫名情绪。
“嗯。”宁徽玉悄然跟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自觉的跟随。
“这小子染了和你一样的臭毛病,看什么人都喜欢跑去救。”圣音略有不爽,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累成这样,偷偷远离掩藏疲惫,军营里一些没见识的狗东西还闲话多。
若是他?
他冷笑一声,不置一词。
不过,那小子的事与他有何相干?过得惨不是更好?
宁徽玉心绪翻滚,心疼的无以复加。孩子太顽劣,他无奈,孩子太认真,他更难受。
借着圣音的理由跑过来看她,却没想到这些人如此对待他心爱的小徒。这让他如何不恼火?
自己捧在掌心长大的宝贝,在别人这里却遭受冷遇与嘲讽,更将她看作怪物。
圣音没开口,但心里也很不爽,没有察觉到宁徽玉的情绪波动,见他不开口,还以为和以前一样对旁人都一副死人脸。
姜离累得半死,又担心半夜里白凌高烧文大夫他们应付不过来。进了帐篷后简单洗漱,换上一套黑色的贴身窄袖马装,军营里衣服的料子糙的很,她穿着浑身不舒服,到底男子与女子的尺寸相差太大,即使她穿上最小号还是大了一大截。
圣音挑眉,在暗处看着姜离愤怒的和衣服拉扯不休,摆弄了半个时辰才总算像点样子。
姜离是个大夫,行事很有耐性,她不急,急死一旁观看的圣音。
她智商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负值?和宁徽玉的徒弟一样蠢得要死。
宁徽玉感觉到圣音不自觉表达的想法,唇角透了丝笑意,小丫头已经进步很大了。
他们似乎没察觉到看姜离换衣服是多么猥琐,圣音也就罢了,宁徽玉因为是自己看到大的徒弟也下意识没注意。
圣音支配身体,长腿一折,斜靠在布帛隔开的简单屏风后,看了半晌才忽然觉得不对。
姜离摘掉灰扑扑的帽子,落下长长的青丝,发丝微黄,披散下来却有一种独特的阳光气质,五官莫名柔和了几分。
他目光一闪,视线落到她胸口,宁徽玉察觉到自己视线落地的位置,意识剧烈挣扎,强自挪开圣音的眼光,清艳温润的精致五官忽染薄红。
“你……”
他简直无法接受这种事!
“你怎么这么大的反应?我不就是觉得这小子也太纤弱了些,怎么觉得有点像个女的?”不过,他又瞄了一眼她的胸口,目测来目测去,想看到高峰,奈何是平原。
宁徽玉都没法控制,瓷白的面容通红。
圣音下结论。“的确是男的。”
宁徽玉:“……”
离儿还小,都还没及笄,她因中了驻颜,成长速度会慢很多,自然……女子的特征也会出现的晚一些。
“不过,这腰是不是太细了点?”圣音又评论道。
宁徽玉想挪开视线都挪不开,圣音看得津津有味,顺带评头论足,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行为多变态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