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身后两名在看到圣音时露出惊色的大夫连连点头。“确实很像,只是……仔细一看,还是有些不同,宁神医他……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这位兄弟……”
“啊,我绝没有任何看低宁兄弟的意思!”说话的大夫连忙解释。
“他一脸阴森,一看就是宵小之辈。”姜离适时补刀。
圣音笑容不改,凝视着姜离,一脸温柔。“小东西年幼,童言无忌。”
小……小东西……
姜离一口老血哽在喉头上下不得,扭头怒瞪他。“你才是小东西!你全家都是小东西!”
圣音眉峰轻拧,下意识张口就道:“不可学人说脏话。”
姜离一脸吃惊的盯着他,讶然无声,眨了眨眼,有些没回过神。“你……”
刚刚那个语气……
她一定是耳背了,有那么一瞬觉得很像师父!
她一定是疯了!
师父,徒弟对不起你,竟然把这个人渣看做是你,以后绝不会出现这类蠢事。
姜离默念忏悔,亵渎了她神圣的师父大人。
圣音亦是心中一惊,目光闪烁不定,忽然说出这句带着浓重宁徽玉风格的话来,真是奇怪。
他现在分明是清醒的,不可能受到影响才对。
两人各怀心思,齐岩的尸体被抬走,所有人对于齐岩被暗杀之事三缄其口,但心底却隐有不安。
杀死齐岩的凶手没找到,就可能会再出人命。
“宁离。”刘易喊道。
姜离回神,想半天才想起来是叫她。“怎么?还想栽赃本公子?”
“哼!别以为你就可以逍遥法外,即便齐岩的死有蹊跷,也是你的针击中他的死穴!你心思阴毒,此处容不下你这等阴险狡诈之辈!”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让他半死不活,还给他机会求救?若是本公子想杀你,绝对让你一秒上西天。”姜离冷笑,这个人几次三番想对付她,若是再有下次,她可没那么仁慈!
她很清楚是圣音在她射出银针时做了手脚,只要是聪明人稍微一想就知道她不可能真的下死手,但眼前这个人却和她有仇怨,和疯狗一样逮着她不放。
“巧言令色!将军醒了,你也得滚出军营!”刘易说完,甩帘而去。
“无知鼠辈。”姜离收拾收拾自己的布袋子,把桌子上剩下的几卷纱布顺走塞进自己的布袋里,瘪了多日的袋子又鼓起来,姜离心情飘飘然。
圣音在一旁看着挑眉,刚要出声恶心她,姜离抬头盯着他,大喝。“你竟敢偷平副将的令牌!是何居心?”
她猛然趋身靠近圣音,抬手抓往他衣袖。
圣音凝眸,长腿往朝后退了一步,却是闪电般避开姜离,没有让她近身。
岂料,他正以为躲开姜离的暗算,袖口却掉下一枚赤铜调军令牌。
“当!”当着所有人的面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