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越想越气愤,愤怒滔天,竟敢绑架她师父!她一定要让对方知道明月山庄不是好惹的!
扶支,密音宗,画壁雕刻黑色四翼鸣蛇,獠牙利齿,面孔狰狞。
冰冷的光线中,半壁峭岩,一整座山峦中空凿壁成宫殿,空旷宫殿浮雕将离花盛放华美瑰丽,雕琢各色诡异龙蛇图腾的石柱足有三人合抱粗,成百上千成石林,支撑整座地宫。
地宫地面铺着猩红色的华丽地毯,一眼望去,触目惊心的猩红如血。
各道门洞守着头戴圆顶尖帽的鬼面暗卫,如宫殿中矗立的黑色幽灵,在墙壁倒挂的石柱宫灯下隐隐绰绰。
地宫内殿,妖冶妖娆如鲜红玫瑰花瓣的黑衣男子斜靠在躺椅上,沉香木椅铺设绣着大朵血红芍药的绒毯,男人漆黑如墨缎般的青丝披泻如瀑,散落椅靠,如晕开的墨水,妖异肆意。
猩色地毯上,跪着三名黑衣鬼卫,五长老阴沉着一张枯槁的老脸,佝偻着背,拄着骷髅拐杖杵在一侧。
“如何?找到那小丫头了?”座上黑衣男人姿势慵懒邪肆,红唇潋滟臻美,黑色的外袍随意系拢,露出性感有力的腰腹。
他晃荡着手中的黄金樽,语气雅魅沁骨,眼尾微微一挑,紫红色的凤尾妖艳绝伦。
“明月山庄无人。”五长老脸色面沉如水,他寻遍了整个凌云山脚都没看到人,倒是打听出不少宁徽玉之事,尤其是那位特殊的弟子,从未出现在人前,可见之前宁徽玉就一直在防范他们。
“臭丫头没回庄?”他倒是略有些惊讶,目光瞧着黄金酒樽中鲜红的液体,凉声浸骨。“五长老,别告诉本座,你这么些日子,连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都没找到。”
“属下怀疑她已进京寻找宁徽玉。”
“哦?进京?”狭长的眼眸半眯,那臭丫头怎么可能进京?她从未出过远门,一直在宁徽玉的羽翼下呆着,要她毫发无损的去京城怎么都不现实。
此事,他根本不急,即使他不收拾,这世道也够她吃尽苦头,宁徽玉总想守着她,就怕她磕着碰着,不知道瞧见宝贝徒弟落魄流亡是什么表情?
他思及此,心口一窒,指尖酒樽中的液体一阵晃荡。
宁徽玉,别急,等找到你徒弟的尸体,你再慢慢反抗罢。
他拿不稳手中酒樽,随手掷出,鲜红的液体渗出猩红地毯,有淡淡血腥气。
五长老瞥一眼侧翻的酒樽。“主上,卫陵被人半道所救,我们是否要继续之前的行动?”
“谁救了他?”圣音挑眉,长腿随意搭在靠上,他当日可是一箭射入了他的心腑,即使没射穿,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把他从阎王殿拉上来。“天月宗的人干的?”
“不是。”
“哦?”
“是一个小孩。”
“小孩?”圣音屈膝直起上身,有几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