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师是谁?”迟云峰不死心地问道。
丁伟乐了,这迟云峰还真有意思,难不成非得扯出一个军校的大旗,才能让人信服吗?
“可…”迟云峰挠挠头:“这城市作战你怎么想出来的?”
丁伟胡诌道:“你要是被敌人端过老窝,等战后复盘的时候,你就明白为什么了。”
迟云峰这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黑皮这会也快步跑来,怀里抱着城市平面图。
丁伟也没浪费时间,立刻开始巡查任城。
任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大约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丁伟就走了个遍,心里大概有了部署方案。
……
第33师团指挥所中。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两人束手站在樱井省三面前。
“司令官命令你们两人,即可前往任城,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任城。”樱井省三沉声道。
“哈伊,卑职一定竭尽所能,完成此次作战任务!”作间乔宜,宫协幸助挺身顿首道。
“吆西,很好,很有精神!”樱井省三狞笑道:“你们两个是33师团,最具战斗力的部队,希望你们也别让我失望!”
“那我就要期待你们的表现了!”樱井省三微笑点头:“记住,任城对我们非常重要,我们一定要将其拿下!”
“哈伊!”宫协幸助顿首,询问道:“那师团长阁下,卑职一定会在三天内,拿下任城,亲手送到您的面前!”
“我的面前?”樱井省三冷哼一声,不满道:“此此驻守任城的人不是我,是三上那个混蛋!”
“纳尼。”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满脸诧异,没想到自己在前线作战,居然是为其他人作嫁衣。
宫协幸助问道:“为什么是我们,我们难道不能直接拒绝,三上师团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
“是啊,师团长阁下!”作间乔宜附声道。
第33师团没有设置旅团单位,下属八个联队,在这师团中,除了樱井省三还有外,还有参谋长是个少将外。
就属这些联队长军衔最高,何况这命令的确让他们不解。
“执行命令,不用问为什么了。”樱井省三无奈挥了挥手:“这次我将会全力配合你们。
此次家伙的重火炮,还有剩余的战车,都会配合你们作战,这次你们决不能丢33师团的脸!”
“哈伊!”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同时挺身顿首。
“我已经命令工兵,提前去帮你们架设电话线,到时候你们可以用电话进行交流。”樱井省三又道。
“哈伊!”两人再次顿首。
虽然日军看似强大,内部也有很多问题,无论是海陆两军,或者是陆军军中,都是派系林立。
很显然,三上真嗣和樱井省三并不对付,这除了他们在军校中结下的梁子外,还因为三上真嗣是被借调。
但他刚来这里,就能代替冈村司令官,居然还要协助他作战。
这次也更让樱井省三生气,居然是要帮他们打仗,但樱井省三也米什么办法。
谁让他们距离任城最近,而且任城地点又过于重要,总是樱井省三想推辞也找不到借口。
冈村司令官最近心情一直不好,据说枪毙了不少卫兵,军部一些参谋也被枪毙几个。
樱井省三就算再和三上真嗣不对付,也不敢在这时候给冈村宁次上眼药。
随着樱井省三一声令下。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两支作战联队,带着一支临时组建的炮兵联队,战车中队浩浩荡荡前往任城。
之所以说临时组建,是因为这支炮兵联队中的火炮,都是被他们从战场缴获而来,战车也是如此。
除了一开始他们携带来的战车外,其余几辆坦克,也是他们从战场中缴获。
放着也是放着,所幸就拿来在战场使用,让任城守军尝一尝被自己火炮轰炸的滋味。
因为他们距离本来就很近,所以在任城7公里外的地方,他们便停止行军,就地开始部署炮兵工事。
作间乔宜,宫协幸助两人则是各自留下一支小队,负责炮兵联队的安全。
然后便从左右两翼行军,朝着任城前进,因为小鬼子都知道,任城内就是一群溃兵,不足以形成什么战斗力。
这俩家伙直接压到了距离任城1公里外的地方,就差将阵地建立在守军的脑门上,丝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
周围没啥遮挡物,可以说一览无遗。
作间乔宜命令联队各部就地修筑工事,便举着望远镜观察着前方战场,仔细观察一圈后,这家伙嘴角露出一抹残忍的微笑。
因为他自以为自己发现了任城守军一个重要的失误。
“联队长阁下,战地电话已经接好了,你可以随时和师团长阁下,宫协大佐通话!”一名士兵跑来报告道。
日军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所以干脆拉电话线交流,这比无线电要安全许多,况且这片地方也没什么部队了。
作间乔宜快步走到电话旁,接通了宫协幸助的电话。
电话接通,作间乔宜也没废话,直接开口道:“宫协君,对面的支那人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不知道你发现没有。”
宫协幸助轻笑道:“如果没有发现,我也不配当陆大的毕业生了,作间君,你想说敌人没有在外围布置兵力。
反而将兵力收缩在城中,是吗?”
“没错,正是如此,这在兵法上可是大忌,尤其还是在攻坚战上。”作间乔宜哈哈大笑道:“这些溃兵果然是被吓坏了,居然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用客气了。”宫协幸助道:“支那军既然不在外围布置阵地,那我们就狠狠轰炸他们。
战壕至少能躲避一些炮弹,可一旦躲在城中,不就是在等着挨炸吗,房屋一旦变成废墟,这些家伙就是无从遁形。”
闻言,作间乔宜也哈哈大笑起来:“敌人这是在给我们机会,我感觉,今晚我们就能拿下任城,在城里吃晚饭了。”
听闻这话,宫协幸助大笑道:“作间君,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来打一个赌如何?”
“赌什么?”作间乔宜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赌我们两人,谁先踏上城头,将联队旗插在城头上!”宫协幸助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