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谦一非常自信。
只要钱伯钧答应见自己,就说明这件事有回旋的余地,绝不会存在失败的可能。
如果不想投降,钱伯钧早就会动手,双方哪里有坐下谈话的可能?
“不是我不想走,是鬼子的条件实在不行啊。”钱伯钧说道:“虽然我是个营长,但我过得可是团长的日子啊。
你们这上下嘴唇一碰,就想我两千多人全归顺于你们,就只给我一个营长的位置,你们搁这逗小孩呢?”
“就是就是。”
见钱伯钧出言反对,墙头草张富贵跟着说道。
闻言。
钱伯钧微笑道:“不知道两位有什么想法。”
“楚云飞待我们可不薄,平日里有什么好吃好喝,都是先供着我们一营,你这点肉,就想我们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是的呀。”张富贵附声道。
“一个营长,就想我们背上叛徒的骂名,收下我两千人马,你不觉得是在开玩笑吗?”钱伯钧冷声道。
张富贵跟着开口:“是的呀。”
“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一营一个营顶八路军两个团,一个营长的位置肯定是不够。”钱伯钧道。
“如果你是带着这种态度前来,我想我们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
“没错。”张富贵点头道:“一个营长的位置,就想吃下我们,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背叛长官,可是军中大忌,你这点筹码就想收买我们,真的是带着诚意而来吗?”
郑谦一满脸微笑,对他们两人的表现一点都不奇怪。
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结果。
目前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钱伯钧是一个谈判的高手,所谓营长,不过是一个诱饵而已。
就是为了让钱伯钧开出自己的条件。
他们听见营长,就想讨价还价,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的营如何,又或者是现在过着的什么日子。
无非都是表达一个意思,一个营的职位不足以让他们心动。
至少得是团长起步,才能让他们归顺于皇军。
伪军的军衔,不过是一个虚职而已,只是听起来好听而已。
别说什么团长。
万一平田一郎一高兴,就算让他们挂名一个司令,这也没什么,想和皇军平起平坐,简直就是在做梦。
“两位的意思我已经明白,只要你们愿意投降皇军,弃暗投明,皇军自然不会亏待你们。”郑谦一笑着说道。
“只要你们立刻归顺,皇军就会立刻组建一支警备团,到时候钱兄就是团长,张兄就是副团长。
两位投降皇军,就能官至团长,我想皇军已经足够有诚意了吧?”
说到这,郑谦一轻咳两声道:“如果你们能活捉楚云飞,我想别说是团长,就算是旅长,甚至是司令也没什么问题。”
说完,郑谦一不再多说,看向了钱伯钧,张富贵两人。
钱、张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都从二人中看出对方的惊喜。
尤其是钱伯钧,这小子一直被楚云飞压一头,心里早就不爽了,一直想着能独立出来,当一个团长。
毕竟,自己这一个营两千人马,缩在358团只有一个营的编制,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没想到,日本人居然真的给出了一个团长的价码。
这可比待在358团好的多,当得官越高,就说明他们越有捞钱的筹码啊。
再说楚云飞,如果能活捉他,居然能直接当旅长,甚至是司令。
司令这官职,他们也只敢想一想。
只是没有想到,楚云飞一个团长,居然有这么大的价值。
不过这件事他们也只能去想一想,真要是活捉了楚云飞,送到日本人面前,这就是将事做绝了。
后半辈子,基本都要冒着358团连绵不绝的报复行动,别想过一天安生日子。
想了下,钱伯钧主动开口道:“既然皇军这么有诚心,那我也不含糊,你就说什么时候接纳我们。”
“既然皇军给足我们脸面,我们自然也不会辜负皇军的一番心意。”张富贵这墙头草,紧跟着说道。
“两位什么时候前往河源县,皇军自有定夺,只是这期间,两位要听从皇军的一切指示。”郑谦一笑着说道。
接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份纸:“只要两位在信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这件事就算彻底结束了。”
信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愿意投降之类的话。
不过是日本人拿捏他们两人的手段,只要这张纸在日本人手上,那到时候钱伯钧他们不反也得反。
钱伯钧也暗骂一声鸡贼。
不过既然已经决心投降,那这封信签不签对自己来说也没有多影响。
想到此处,钱伯钧很利索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张富贵见状,也迫不及待地签下了名字。
“哈哈哈,钱团长,我就先回去复命,你们两位等着皇军的好消息就行!”郑谦一收起信封,开心道。
完成这次的任务,肯定会收到皇军不少奖赏,就是为了这点赏钱,自己才愿意在这跑东跑西。
“行,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留你了!”钱伯钧抱拳道:“等我们正式进入河源县,我和富贵兄,再请你好好喝一场!”
“没问题,鄙人就在河源县等候你们两位的大驾了!”郑谦一客气道。
随便客气一番后,郑谦一便离开了雄县。
就在郑谦一离开雄县没多久,钱伯钧就收到了一封电文。
“他娘的,这狗日的楚云飞!”钱伯钧狠狠骂了一句。
“团座,怎么了?”
见四下无人,张富贵便喊起了团长。
“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钱伯钧不耐烦地将电文甩给张富贵。
接过电文,张富贵看了一眼,立刻就恼火了:“这楚云飞,太不是玩意了吧,居然要断我们的粮草。”
“什么狗屁运输问题,分明就是楚云飞那小子记仇!”钱伯钧眼神闪过一抹凶狠。
“肯定是他因为咱们没有配合楚云飞练兵,他因为事情记恨我们,想借此敲打我们!”
“就是,这么点小事,就想借机敲打,他也跳小心眼了。”张富贵附声。
反正这小子除了利益之外,也根本没什么别的想法,都是别人说什么,他就跟着说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要怪只能怪楚云飞自己小心眼!”钱伯钧恶狠狠道。
本来因为投降日本人,钱伯钧心里对楚云飞还有些愧疚之心。
可随着楚云飞那一封信的到来,他那一点愧疚,也彻底烟消云散。
只能说楚云飞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让钱伯钧找到了叛变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