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告诉你,多乎哉,不多也!大概我手上精品也就是十来个,中下品百十个……
不多了!不多了!”
“您打算出手吗?”
“不不不……我不缺钱,我随便吹口气,都能变成钱……”
“……那,就这样吧……我明白了……”张鹤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哦,我以为寿宁侯打听这个,是想从我这里拿什么东西换取琉璃呢……
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张鹤龄一惊:“不不不……我哪里敢对你有所图……皇上、娘娘还不扒了我的皮……
我就是想换几个你的琉璃器!
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借出去的钱,大多都成了坏账,借钱的都是王公贵族,又不能太催……日子过得清苦啊,有一段日子,简直举家食粥……
要不是家里有皇上娘娘恩赐的田亩和这些年买的田,收着租子,简直连喝粥的粮食都没有啊……”
“窝草!那你拿毛跟我换琉璃器啊?请问,你有毛吗?”
“我有……有一处别业……一处远在西山的宅子,外带一大片林子,大约有三千多亩……具体也不清楚……是原来某功勋的产业,靖难后,这家人被抄了……辗转就成了我家的产业……
一直那么放着……”
“哦,敢情你老是打算拿一处鬼宅换我的琉璃啊?”
“不不不不!那家人没在那里常住,抓了杀的时候,都在京城宅子抓的……
那里干干净净,干干净净……林子很大,可以打猎,是个好地方啊……”
“哦!那也是个凶宅,听着晦气,而且这么多年木有人住,怕早就坍塌成一片瓦砾了吧?
你觉得一片林子就能换我琉璃?天下林子多得是啊……何况现在我大哥赶跑了鞑靼人,以后我问万岁赏一块十万亩的草原打猎不爽吗?”
张镇压价,能压多低压多低,最好几千亩林地加一座宅子用一个酒瓶就换来,才爽呢……
“主要是离京城近,方便嘛……”
“好吧!念在寿宁侯专程跑了一趟,又是娘娘的亲弟弟,也算是我干舅舅的份上,咱们就讲个情分……可以换一个琉璃瓶!多了咱们再无二话!”
张镇先把价定死,就一个……
“一个?几千亩啊……”
“林地而已……鸟不拉屎的……”
“我要最好的……要那种内置飞天的……”
“不行!”
“念在我是……”
“好吧!念在你毕竟是我干舅舅,便宜你了……天下仅此一对!卖给你真是舍不得啊……”
“成交!成交!地契就在这里,你快快拿着,咱们造个文书,请东宫和英国公作保,不得反悔……”
“寿宁侯,本宫是给你作保的吗?”
“臣该死,口无遮拦!请殿下治罪……”
张镇给朱厚照使个眼色,朱厚照立即改口:“哈哈哈哈,舅舅,开个玩笑而已!我怎么会治你的罪……
不过是看你得了这么大便宜,心里有点堵啊……说实话我贵为太子,也没有这样一件稀罕物啊!
不过,你是我的舅舅,我愿意做这个保!”
“谢殿下成全……”
于是拉着张懋、朱厚照作保,成交了这笔生意……这家伙真随身携带着许多地契!张懋分析,这都是真的地契……
张镇甚至收到了前面张懋家张镇欠张鹤龄钱的所有文书……现在销毁销账……
“少詹事,这么说你承认这些钱是你欠寿宁侯的?”张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