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少的话,朕就不吃了!
留下一点,万一……”
朱佑樘看看自己的媳妇和儿子:
“有个七灾八难的,还能救急!简直就是救命仙丹啊……”
“不多了!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多乎哉?不多也……”
张镇心里用孔乙己的话回一句,嘴上却说:
“天下没有任何重要事儿,能重过万岁爷的龙体!
药,不能停!还得再吃两三天……
虽然这个药,用完真的就再没有了!
不过,就算是仙丹,草民也能上天去给万岁爷要点!”
皇帝哈哈大笑,众人也都跟着笑了!
“这孩子,看着跟照儿年纪相仿,却有这样出神入化的医术,小嘴还挺会逗人开心!
朕喜欢!
太医院这一回,很是令朕失望!
院判刘文泰就别干了!
你小子也不要在自称草民了,院判这个活儿,你去干吧?”
“……”
张镇还没来及开口,话就被朱厚照抢了!
“父皇容禀,儿臣不想让张镇去太医院……大材小用,医国之才,去医什么人啊!”
“嫌官儿小了?”
“父皇,并不是嫌官小!
您老不总是嫌弃儿子,东奔西逛,不务正业吗?
……这一回,儿臣可是务了一次大大的正业!
这个张镇,不光是个神医,他是个神人啊!
对于张镇的溢美之词,恕儿臣一时词穷……他胸怀大略《毛氏军略思想》,博大精深,妙用无穷,是个不可多得将帅之才……”
麻蛋!朱厚照,你坑哥啊!本来想着,救了你老子,在皇帝面前混个脸儿熟,就能混个地主当一当……剥削阶级嘛,躺着就把钱赚了,小日子过得贼舒服……
你丫蛋的,推荐我做将帅之才?嫌我死得不够快,往刀口上送啊?
老子嘴上也就那么一说,毛氏军略思想里也说了,四海之内皆兄弟,草原上的鞑靼瓦剌,几百年之后也是大家庭的一员,你让我打他们干嘛?
丫的,这不是找河蟹吗?
不过,好在皇帝大病初愈,又吃了点儿,困***神倦怠……
皇帝听朱厚照乱七八糟各种赞美张镇,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皇帝知道,这个儿子向来吊儿郎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指望他能说个花儿出来!
所以,十分不客气地睡着了……
朱厚照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让张镇很有点憋不住笑……
张皇后精神一下子好了很多,看着张镇千恩万谢说了许多话……
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刚才万岁说的事,封官许愿啥的,哀家就不说了!看起来,太子跟你也熟络,你们一唱一和眉来眼去的,跟兄弟似的……
你也姓张,看起来跟张懋家的走失的一个儿子,眉眼极其相似……”
这时,张鹤龄不失时机出来补刀:“娘娘,他本来就是张家走失的五儿子,张镇!这小子欠着臣一大笔钱呢!打死我都认识……”
“滚!”
张鹤龄只好闭嘴不说话……
“既然如此,那就太好了!太子跟你要好,兄弟似的,哀家看着你也亲切,以后你就做哀家的儿子吧!
哀家……唉……生了三个,好好长大的,就照儿一个……他好生孤单……
哀家看人家儿孙满堂的,都好生羡慕……唉,不多说了……
以后,你们兄弟,相互帮衬着,看上去你要比照儿大些,要好好照顾他……”
张镇心里道,太子果真是个弟弟啊!这又被安排一遍……
朱厚照刚要拍手叫好,又生怕惊扰了不远处小暖阁中熟睡的父亲,搓搓手,竖起一个大拇指,眼神光明清澈,充满纯真的欢喜之情!
唉!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历史上活生生让“八虎”给带坏了!以后,这把八虎,自己可要拿捏着!
不管哪个角度的弟弟,太子现在都是个弟弟了,做兄长的可要好好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