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进一听,心中一凛,按理说这种脏活应该军统的人背锅,可是宴席上,文镪偏偏毫无动静,二十七军真要是动了手,范汗杰这个军长肯定没事,到头来没准是自己这个副军长背锅。
“军座此言有理,咱们和八路军是老对手了,周维汉是八路军在太南的核心人物不假,可是其部队断然不会因为少了一个周维汉垮掉!
到时候弄巧成拙反而不美,吃亏的是咱们,高兴的是小鬼子!”一旁的陈苏农说道。
话分两头。
出了长治地界之后,周维汉似乎看出来文镪有话要说,于是放慢速度,二人走在后面,几名警卫员骑马走在前面。
文镪看着周维汉哼着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不由得怒气上涨:“周维汉,你不会真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吧,你小子今天也就是命大,要不然我那个傻妹妹刚结婚几天就该守活寡了!”
“哈哈,今天的是什么情况我当然知道,恐怕范汗杰一声令下,我今天绝难从长治出来!”
“哼,你知道就好,就凭你在冀鲁豫干的好事,你还想活着出来?”
文镪这会也纳闷呢,此次军统本部并没有下达密裁周维汉的命令,文镪还担心是绕过他本人,由二十七军直接动手,好在目前看来是虚惊一场。
“不管其他地区怎么样,仅是在长治地区,国共双方的矛盾还没有公开化,双方合作利大于弊,即使上峰下达了命令,范汗杰也绝不会容忍此事发生,他又是个傻子!”周维汉颇为淡定的说道。
有些话周维汉原本不应该与文镪去说,只不过近期文镪的表现不错,周维汉又动起了一番心思。
实际上,周维汉此次以身犯险,要的就是明了二十七军的意图,范汗杰没有动手,说明双方依旧有着合作的将基础,接下来周维汉也好着手对太南军区的部队进行人员调动。
“再说了,不是有你这个大舅哥给我再中间缓和嘛,你难道还想我出什么事?文蔷到时候还不找你拼命?”周维汉故意说道。
回应他的则是文镪的冷笑,文镪从来不是军统的嫡系,戴春风对他委以重用,也是因为在文镪身上有利可图。
“我说文大哥,你在军统内的日子也不好过吧,之前一直被闲置,现在又被派到了九十四师担任政训处主任,这不是明显把你架在火上烤吗,你都跑到我们八路军的老窝来了,怎么着,还想干出一番成绩来?”
“别到时候,干不出成绩来,反倒背了黑锅,有些事啊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不要一条道走到黑,这样不好!”周维汉抓住机会劝说道。
“哼哼,是啊,可惜我文家主支只有我这一个男丁,不像你周家,在双方都有下注,不过老话说得好,女婿相当于半个儿,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怎么着,你到时候还能见死不救啊?”
现今的情况是,有了文蔷居中联系,周维汉成了妹夫,文镪成了大舅哥,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文镪这个特务怎么可能被周维汉轻易拉拢过来,不过自从文镪看了那封信之后,态度大为转变,一改之前处心积虑找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