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汉一进会议室就看见文镪一脸笑意的看清他,周维汉走上前去,脸色一沉,低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怎么回事啊?”文镪先是假装成一副无辜的样子,然后看见周维汉眼睛瞟向文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这样,前几天我给家里拍了一封报平安的电报,电报上提了你一句,谁承想文蔷自己跑过来了,是吧,文蔷!”文镪冲着自己妹妹一眨眼睛。
文蔷当即会意,又亲热的将周维汉胳膊抱在怀里:“维汉哥,我要是早知道你在太南,我早就过来找你来了!”
周维汉一个二十啷当岁的大小伙子,哪受得了这个举动啊,当即说道:“文蔷,文蔷,这么着,我跟你哥哥出去说点事,你就在屋里等着,千万别乱跑,听见没?”
“我听你的维汉哥!”
周维汉看了一眼文镪,示意他出来。
两人来到楼梯间,周维汉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你怎么搞得,怎么把文蔷整来了?”
“嘿,周维汉,你可别不识好歹,我告诉你,从两家老爷子那论,我是你大哥,从文蔷那说起来,我是你大舅哥!”文镪仗着他妹妹来了,瞬间底气就足了,没有之前伏低做小的作态,反而直呼起周维汉的名字。
“你喊我什么?反了你了!”周维汉气极反笑。
“咳咳!”文镪之前被周维汉这个笑面虎整怕了,此时强装淡定,但是嘴角不断抽动的肌肉显示他内心还是有些心虚。
“文蔷来太南,你家老爷子知不知道?”
“应该知道吧?”
周维汉心说,得,准是偷摸跑出来的,随即转念一想,不对啊,文蔷是有多大本事,一个姑娘从湘南跑到太南来。
“我跟你说,这里可是前线,到处都是小鬼子,文蔷要是有个闪失,你看你家老爷子不把你吊在房梁上,拿马鞭子抽你!”周维汉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
“我好不了,你能好到哪去?你信不信文蔷要是在你这受了委屈,回了湘南之后,你家老爷子要是知道了,立马就能过来给你两棍子!”文镪颇为硬气的说道。
周维汉知道文镪这句话没说错,周、文两家是世交,两家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就受宠爱。
小时候,周维汉因为这可没少挨揍,当然,两人早有婚约,这是两家早就说好的。
“赶紧给我滚蛋,我告诉你,再敢惹事,看见院里那片菜地了嘛,惹急了我,到时候找人把你埋在菜地里当肥料!”周维汉虎这个脸,警告着文镪。
文镪当时没敢吱声,看见周维汉转身上了楼,嘴上嘟嚷着:“切,吓唬谁呢!”
周维汉再次推门而去,看见文蔷老老实实在屋里坐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时候才得空细细的打量一下文蔷,只见其穿着一身苏格兰马甲裙,头戴一顶渔夫帽,仅是这一身装扮放到现代都不过时。
文蔷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出落的更是落落大方,既有着传统大家闺秀的一面,又有着西式开化的做派。
而八路军部队中的女同志哪里能有文蔷这副富家千金的妆容,其他的八路军根据地的女同志由于营养跟不上,面黄肌肉,头发发黄的,大有人在。
也就是太南军区伙食条件好,像张沅兰她们目前还能保持脸色红润,脸上还能涂点东西,不过有时候风吹日晒的,面容照样发黑。
“维汉哥,我好看吗?”文蔷冲着周维汉甜甜一笑。
“咳!”周维汉轻咳一声:“挺好看的,你从小就好看!”
周维汉一紧张就想抽烟,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手上哆哆嗦嗦的,燃油打火机却是怎么也点不着。
“那看我就够了,你抽什么烟啊?”文蔷不由分说的将周维汉叼着的香烟仍在桌子上,随后两手支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周维汉。
周维汉受不了文蔷那火辣辣的目光,左手扣着桌子,赶紧找个话题:“文蔷啊,你来太南找我,伯父知道吗?”
“我哪敢让我爹知道,我偷摸跑出来的!”
“那你自己一个人孤身来的?”
“我哥让我去湘南军统办事处找的熟人,他们派人把握护送过来的,维汉哥,你放心,走之前我给我给家里留了一封信,跟他们说了来找你!”文蔷面对周维汉的盘问,倒是老实,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实情。
“那赶紧再给家里拍封电报,省的伯父伯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