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不是我说你,中午吃的驴肉火烧,你可是吃了六个,再说了,咱们平时的伙食也不赖,你怎么跟个饿死鬼投胎的似的!”
“东家,肚子里存不住油水啊,看着这肉啊,我肚子里就反酸水!”
和尚说的这话也属实,太南军区式最先开办了养殖场,伙食相较其他根据地要好很多,可是太南军区的部队也多。
原先是可着独立支队供应,新一团、28团陆续编入太南军区,紧接着就扩编了三个基干团。
平时战士们开荤的时候,一个排的战士才能分到一只鸡,就这还是锅里加上不少土豆、豆角才够分。
“吃吃吃!”
周维汉说完,和尚与田德福两人连筷子都没动,直接上手,两人都盯上了桌子上的烧鸡。
“别抢,一人一半!”
转眼间,一整个烧鸡就被两人对半分开。
“我跟你们说啊,桌子上的肘子与烤鸭不能动,回头打包给政委他们带回去!”周维汉出言提醒道。
周维汉三人在包间大朵快颐,其他的宾客可就惨了,寺内勇说一句,翻译官翻译一句,整整墨迹了半个多小时。
又过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进来的正是寺内勇。
周维汉示意吃饱喝足的和尚两人去门外守着。
“寺内君,还要恭喜你这个寿星生日快乐!”
“周君,非常感谢我的寿宴你能来参与!”寺内勇表现的非常有礼貌,鞠躬回应道。
不过周维汉却是接着这个机会说道:“我这次来邯单,发现变化真是不小,看的出来,寺内勇深得民心啊!”
寺内勇坐在桌子上,略显得意:“哈哈,这要是感谢贵军的领导人,闲暇之余,我经常拜读他的著作,里面的一些言论真是让我受益匪浅,让我折服,简直是一位可以与福泽谕吉前辈相媲美的伟大思想家!”
“哦,寺内君,可以跟我分享一下你的感悟吗?”周维汉甚至好奇寺内勇倒是悟出来什么大道理。
“社会是由人组成的,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阶级分别,这一点在日本国内也是有体现的!”
“而在支那,不,是你们中国,或者说在邯单广大的乡镇农村,占大多数的是贫苦民众,但是生产资料却掌握在少数地主阶级手里!”
“纵观你们中国的历史,王朝兴衰,无一不是地主阶级在推动,谁得到了地主们的拥护,谁就得了天下!”
“眼下国民政府就是得到了地主阶级的拥护,但是贵军的领导人,却是另辟蹊径,得到了广大民众的拥护,在广大的农村开辟出了新天地!”
寺内勇顿了顿,平时这些话也没处说,脸上满是分享的热情,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熊熊热火。
在这一刻,周维汉甚至觉得寺内勇这个同志的队伍我党理论的领悟比他都要强。
“另一点就是要分清敌友,谁是可以团结的对象,谁又是需要打击的对象!”
“上述理论完全可以在邯单实施,普通的老百姓没什么油水,完全可以成为团结的对象,而那些家财万贯的地主老财,他们摄于皇军的兵锋只敢私底下抱怨,完全可以成为打击的对象!”
“在这个过程中,将一些违法乱纪,鱼肉乡里的恶霸乡绅给予制裁,同时可以收获广大民众的心,何乐而不为呢?”寺内勇同志说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