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死在魔宗人的手上,”郭小四尽管觉得吴娇有些异样,但还是笑道,“若是我在三十几年前就死在了魔宗人的手上,现在也不会到这儿来了,这三十几年来,真是说来话长,对了,吴娇,你总不至于就一直让我呆在这里吧,我在赤炎山的洞府呢?还保留着吧?你如今做了太虚殿的管事,天字号炼丹房你是如何能够进去的?”
“是我失礼了,来,郭大哥,你带你去太虚殿,太虚殿的正殿虽然被毁了,但很快便重建了起来,天字号的炼丹房我至今也没有能够进去,因而太虚殿内另辟了一块地方做炼丹房,重新购置炼制了炼丹鼎炉,不过我的炼丹术还是那样,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吴娇一般引着郭小四赶往太虚殿方向,一边给郭小四做着简单的介绍。
到了太虚殿正殿,郭小四放眼望去,这正殿比原先那个正殿要小了一些,气势也很一般,不由得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当年那个正殿不是恢宏无比的吗,刘阳道重修正殿,怎么修成这个小气模样?”
吴娇叹了口气道:“你这一去三十多年,这三十多年来的事情,你难道一点儿也没有听说吗?”
“这三十多年来,我的确是一点儿事都不知道,但是长淮宗的领地似乎变得小了,而且,精神劲儿也似乎不如以往,我记得那时候上清派与清微道截获了一份魔宗的密令,说是跟九大宗门生死存亡有关,难道魔宗中人真的大打出手了吗?”郭小四问道。
吴娇点点头,娓娓说道:“魔宗中人大举入侵九大宗门,他们试图各个击破,头一个攻击的便是咱们长淮宗,你所说的上清派与清微道截获了一份魔宗的密令,那其实不过是魔宗中人的一个阴谋,但也使得我们长淮宗陷入了万夫所指的境地中,因而在三十几年前的大战当中,未战元气先是大损,至今仍然没有得以复原。”
“长淮宗陷入了万夫所指的境地?”郭小四一惊,“何以至此?九大宗门尽管彼此之间纠纷不少,但若是遇到魔宗中人,还是能够站到同一阵线当中去,长淮宗何以成为万夫所指?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你还记得原先南宗宗主罗阳昭吗?”吴娇没有回答他,却问了另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
郭小四哼了一声:“我自然记得,怎么,这件事情难道跟他这个那时候就已经故去了的人有关?即便是罗阳昭做了什么对不起正道同盟的事情,他人已经被魔宗杀害,也应该可以宽恕他了。”在记忆中,罗阳昭向来有点仇视郭小四,还曾经想取郭小四的性命,但毕竟他此刻早就灰飞湮灭,郭小四也自然不再记恨于他。
“是这样的,”吴娇继续介绍道,“罗阳昭从龙虎山归来途中被魔宗人袭杀,这却是赵阳明的杰作,赵阳明与魔宗交易,告知他们罗阳昭回去的路线以及携带的人员,因而才使得魔宗人能够袭杀罗阳昭,算起来罗阳昭就是死在赵阳明之手。”
“这事情何以会被公布出来?赵阳明自己自然不会去说,那一定是魔宗人公布出来的,难道那所谓的密令上,竟是记录了这件事情?”郭小四一惊,随即便分析起来。
吴娇点点头:“你猜得一点儿都不错,魔宗人将此事故意被上清派和清微道的人得到,就是想让其余八大宗门与我们长淮宗决裂,八大宗门后来果然齐聚赤炎山,问罪赵阳明,赵阳明人证物证俱在,加上刘阳道又出面佐证,他不得已在众目睽睽之下,自行了断,元神也被刘阳道彻底剪灭,经此一事,我们长淮宗便背上了与魔宗人勾结的骂名,魔宗人趁机对我们下手,结果八大宗门救援的队伍又虚以委蛇,致使我们元气大伤,领地也缩小了许多,因而重修太虚殿正殿的时候,便修得小了一些。”
“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等变故,这刘阳道简直就是左右逢源的小人,当初恐怕也是他亲自去与魔宗人接触,因而才使得魔宗人得以袭杀罗阳昭,他看到势头不对,立即倒打一耙,致使赵阳明自行了断,这家伙恐怕才是长淮宗的罪魁祸首,后来的情形如何?”郭小四冷笑一声,但还是继续问道。
吴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小点声音,如今刘阳道已经是长淮宗宗主了,可不能让他的人听见你这样的话,后来魔宗又与其余八大宗门交手,一直斗了八年,结果是两败俱伤,现如今都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眼下,却又遇到了一个更大的问题,甚至比当年的魔宗之患还要严峻,几个宗门都在商量着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