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娇使劲地拍打着天字号炼丹房的门,她虽然也知道,这样的拍打,里面的人是根本不会听见的,但她还是使劲地拍打着那道厚实的石门,虽然说这天字号炼丹房四周布置下了极强的禁制,但是那来势汹汹的天雷,会不会将他震死在里面呢?想到这里,吴娇不由得唾了一口,暗骂自己是乌鸦嘴,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呢?
后面赶来的那几个弟子,可与吴娇不同,三三两两地在废墟当中寻找起来,他们用手中的长剑拨开废墟,瞪大了眼睛四处找寻着,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两颗遗弃出来的丹药。
“汪师兄,你可发现了丹药?”一旁传来哆哆嗦嗦的声音,俨然便是刚才那位成师弟。
汪师兄一边挥着长剑拨开废墟,一边谩骂起来:“怎么回事,正殿都倒塌了,却没有发现一颗丹药,难道这太虚殿里面就没有一颗丹药吗?”
吴娇心中大恨,这几个蠢货,往常她炼制好的丹药,都是先放置在炼丹房内,然后凑齐了再送往宗门,怎么可能将丹药安放在正殿当中呢?再者说了,即便是那些太虚殿收藏的丹药,也只会安放在太虚殿的密室当中,密室距离正殿有十几丈远,而且四周也有禁制护着,纵然有天雷击下,也是极难坏了密室。这帮人到这里来寻找什么丹药,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难道,这里没有丹药?”那汪师兄疑惑地看着整使劲拍打着天字号炼丹房石门的吴娇,若有所思地说道,“或者说,那些丹药是在那间还没有被天雷击碎的石室当中?”
“汪师兄?你说那间石室?丹药在那间石室?”成师弟也疑惑起来。
汪师兄眼中精光一闪,点头道:“没错,要不然,那女弟子为什么使劲地拍打那石门?走,成师弟,我们也去分他一杯羹,没道理她可以去取那些丹药,而我们不可以!”
汪师兄和成师弟两个人也都走到石门前,汪师兄一把将吴娇拉开,大笑道:“我说这位师妹,用拳头怎么能够砸开这石门呢?还是让开一点,看我用我的飞剑来劈开这石门,放心,里面的丹药,是见者有份的。”
话音刚落,汪师兄的右手中就已经现出了一柄三尺长的青锋剑,口中疾速地念念有词。吴娇却骇得脸色大变,惊叫起来:“这位师兄,快住手,快住手。”
那汪师兄此刻哪里会听她的劝阻,低喝一声:“疾!”那飞剑便涨大了七、八倍,朝着石门电光一般地刺去,剑尖显现出来的一尺长的剑芒,更是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青光,仿佛那石门便是豆腐做成的一般,在这剑芒之下,将会轻松地被切成两半。
汪师兄对自己的剑芒很有信心,以往在修行的时候,剑芒所到之处,无不是摧枯拉朽,如同砍瓜切菜,再坚硬的山石,也会被砍成碎片一样,从无例外,而眼前这道石门,尽管看上去也有一尺多厚,但在这尺把长的剑芒面前,必然是不堪一击。
吴娇见那汪师兄并不肯停手,只得摇摇头,纵身向后退去,同时一道防御符箓出手,护在自己的面前。
那道青色剑芒刚一接触到石门,便爆发出巨大的轰响,剑芒撞击到石门上,被撞击成了碎片反弹回来,其中一道正闪电一般地刺中汪师兄的胸前,而另一道则劈中成师弟的右肩。巨大的轰响过后,其余众人都是目瞪口呆,那道石门依然屹立在那里纹丝不动,而汪师兄却站立在原地片刻之后,轰然倒地,地面上渗出了汩汩的鲜血来。而那位成师弟的右臂,已经掉在了地上,断臂之处,鲜血喷射出来,将地面上喷得满地都是。
成师弟杀猪一样的哀嚎声随即响起,整个人滚到地上打着滚,一副痛不堪言的样子。吴娇这时候也收起了符箓,快步走到成师弟的跟前,一把按住他,一颗丹药塞进他的口中,然后一道法术施出,将血止住。那成师弟尽管被止住了血,也服用下了一颗丹药,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他肝胆俱裂,整个人很快便昏死过去。
“我都已经说了,让这位师兄住手,可他偏不听我的,这天字号炼丹房的石门,岂是能轻易攻击的?”吴娇指了指汪师兄的尸体,不无遗憾地对围过来的几个门人弟子说道。
“什么?这就是天字号炼丹房的石门?”有人惊诧地叫出声来。
太虚殿他们是难得来一趟的,而被毁坏成这个样子的太虚殿,他们也是头一次看到,至于里面的炼丹房,他们是从来没有见过,因而乍一听这便是太虚殿里最有名气的天字号炼丹房,无不露出惊奇的神色。
“我听司马宗师说,郭宗师就是在这天字号炼丹房里闭关结丹,这天字号炼丹房都能够抵御得住结丹天劫天雷的轰击,这区区的剑芒自然无法伤它分毫了。”立马便有人说到关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