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阳春冷笑道:“冲撞蔑视宗主,该当何罪我解某自然知道,只是我们乃是南宗门人,理应听从罗师兄的指令,现如今罗师兄惨遭魔宗人毒手,当务之急便是要推举出南宗宗主来,赵宗主自然是我们长淮宗宗主,但若是想趁火打劫,想吞并我南宗,解某却是万万不能同意,否则,解某非但无颜见罗师兄于日后,也无面目再见南宗列代宗主于地下!”话说到最后,竟是愈加悲愤起来。
刘阳道还想再说些什么,赵阳明却一挥手,笑道:“刘师弟你且退下,解师弟报仇之心本宗主自然清楚,但以四分五裂之力,何以与魔宗抗衡?何以报罗师弟之仇?南宗也好,北宗也罢,都是我长淮宗门下,又何必以一己之私而分他南我北,来削弱宗门实力而致笑于天下其他宗门?”
说道这里,赵阳明声音突然一提,整个大殿前广场上的门人弟子们无不听得清楚:“今日之势,为罗师弟报仇也罢,为宗门万代谋划也罢,南北两宗都得合二为一,有违此令者,杀无赦斩立决!”
最后这一声,铿锵有力,震撼中带着莫大的威严,使得广场之上的门人弟子们,尤其是南宗的门人弟子们无不心神一凛,一个个地赶紧将目光投向南宗中的高手们——南宗中的生还的长老和宗师们都在大殿内,他们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解阳春一听这话,暴喝一声,跳将出来,喝道:“你们妄想吞并我们南宗,得问我解某人肯与不肯!”
赵阳明冷笑一声,哼道:“解师弟,如今你还冥顽不灵,你也不看看,整个南宗当中,有几个宗师长老肯站在你那边?到了眼下依旧不识时务,难道非要本宗主驱逐你出宗门不成吗?”
郭小四赶紧朝南宗那些宗师长老那边望去,只见南宗的那些宗师长老一个个地移动脚步,都站到了刘阳道所在的那边,竟没有几个人留在解阳春身旁。解阳春也是怒惊相交,手颤抖着指向那些移向刘阳道所在那边的南宗宗师们,哆嗦着喊道:“你们,你们竟然背弃南宗,要转投北宗?难道不怕列代宗主来索你们性命吗?”
南宗那边其中一个宗师微微躬身说道:“解长老,时事如此,还是赵宗主说得对,唯有南北两宗合二为一,才能复兴我长淮宗,才能报罗宗主的血海深仇,南宗列代宗主知晓我们这份心,谅他们会宽恕我们的。”
“解师弟,”刘阳道呵呵笑道,“你都听到了吧,本宗南北两宗合并乃是大势所趋,解师弟又何必冥顽不灵?倘若早早顺应大势,本宗长老之位,还是有解师弟一席之地的,再者说,解师弟,他们并非投奔北宗,而是响应赵宗主两宗合一的号令而已,列代南宗宗主又怎么会怪罪于他们?解师弟若是响应赵宗主号令,列代南宗宗主自然也不会怪罪于你。”
郭小四暗暗佩服赵阳明的手段,不知不觉中竟然将南宗那边拉拢过了一大半的人马,然后现在又威逼利诱解阳春,迫他就范,倘若解阳春就范,那么剩下的几个宗师也无力再与他们相抗衡。
解阳春环顾一下四周,大半都已经是赵阳明的人,不由得长叹一声,愤然拂袖而去,丢下一句话激荡在整个大殿之内:“要解某人归顺北宗,除死方休,既然你们执意要灭南宗,那么解某人也只有离开赤炎山了!”
“什么?”刘阳道勃然变色,冲着赵阳明一拱手道,“宗主,本宗可从无叛宗弟子,若是让解阳春就样出了赤炎山,那岂不是坏了本宗千年的规矩?请宗主下令,我等一定奋力诛杀此等叛逆!”
“算了,他离开赤炎山,可没有说要背叛本宗,天要下雨,让他去吧,”赵阳明摇摇头,说罢又冲着依旧没有移步过来的南宗参与人马哼道,“解师弟选择离开赤炎山,你们也是要离开吗?”
南宗其余人等面面相觑,却都没有解阳春一怒拂袖而去的胆子,只得一个个低着头,移步过去,也算是赞同赵阳明两宗合一的号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