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熜之?”柳如剑心中咯噔一下,当时在西北角击退上清派之后,黄熜之师弟还想群起而攻击上清派那十三个人,难道郭小四竟然知道了这个信息,因而此刻竟询问其黄熜之师弟来了?黄熜之师弟尽管有这样的念头,可也没有行动过,郭小四也应当不会找他的麻烦,不过,自从在中部山谷中混乱一战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想必也早就进了那狼头蛇身的怪物腹中,成了它的一道美餐。
见柳如剑默不作答,郭小四觉得奇怪,便笑问道:“怎么,难道贵宗内竟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黄熜之是南宫宗弟子,这根本不用怀疑,之前也曾经在与上清派大战之后见过他,而且能够进入禁地之中的,无不是九大宗门的弟子,而黄熜之身着南宫宗服饰,也是不争的事实。郭小四之所以这么说,是不解柳如剑为何提到黄熜之,便默不作声。
“不错,是有这么一个人,他是我的师弟,但自从在中部山谷中遭遇一个怪物之后,便再也不见了他的踪影,我们南宫宗在中部山谷中损失不小,而且那山谷之中弥漫着奇怪的雾气,连神识也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因而慌乱之下,确实不知黄师弟的去向,但愿他不至于落入那怪物之口。”柳如剑缓缓地说道。
郭小四哈哈一笑:“中部山谷我们也去过,并遇到了黄熜之兄弟,他也跟我们讲了贵宗在中部山谷里的境况,不过我们来到这西南大沼泽之后,他便被上清派的人马逼走,我将自己的灵翠羽借给他,此刻也不清楚他有没有到达出口处呢。”
郭小四又边走边详细地将遭遇到黄熜之一事说给柳如剑听,并将他与黄熜之之间的关联也一一道来,只不过是他的缘故而遭使雪峰山黄家满门被灭的事情,却是没有说出来。
柳如剑也是感慨颇多,他原本还以为郭小四是知道了黄熜之要对他们斩尽杀绝的事情,要趁机报复,却不想他们两个之间竟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也暗自庆幸,幸亏没有让黄熜之这么做,否则的话,便是个大大的遗憾了。
长淮宗与南宫宗合兵一处,小心谨慎地前行,倒没有再遭遇上别的宗门的袭击和为难,一路上倒还遇到了别的宗门在殴斗,郭小四和柳如剑自然也不会仁慈,顺手牵羊地捞取了一些材料,也算是满载而归。柳如剑也自知南宫宗从人数上到材料上均是远远不及长淮宗,因而在分材料的时候,大半给了长淮宗。
距离出口处还是三里地的时候,竟发现上清派的人马驻扎在那里,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而在他们面前、被他们拦截住不得前行的,便是与长淮宗交过手的灵宝道。灵宝道人们一个个筋疲力尽,而且人数也只剩下一十八人,显然已经死伤惨重,为首的阮基的额头上还残留着一大块被烧焦的伤疤。
“上清派这么做,未免欺人太甚了吧?”阮基的话语中尽管露出极大的愤慨,但明显地语气已经不足了,与当时跟郭小四叫嚣要替他那尹师兄报仇时的气焰高涨相比,俨然成了丧家之犬,再加上遭遇到上清派这样的强头恶霸,更是硬气不起来。
“我们上清派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准则,还不劳你们灵宝道的人来教训,明着告诉你们,今天你们是交出材料,一切都好说,我们让开大道,让你们过去,如若不然,也别怪我们上清派手下不留情面,唉,你们三十人的队伍,如今只剩下一十八人,真是可怜,难道你们还想着一个人也出不去?呵呵,立威大会几百年来,还没有哪个宗门到最后一个人也没有能够出去呢,灵宝道今天可算要开个不光彩的先河了。”宋倩儿依旧是一副蛮狠的模样。
“你们……无耻之尤!”阮基只有也只能发出这样的愤怒了。
听着他们的话,郭小四也能猜测到个大概,难怪上清派在西南荒山群中肯这样轻易地离去,原来是把住了出口处,摆出一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强盗架势,凡是从这里经过,又没有跟他们上清派媾和的宗门从此经过,便要将全部材料留下,不然的话他们便要斩尽杀绝。
郭小四也是目瞪口呆,上清派居然做起了强盗的勾当!当初在西南荒山群的时候,郭小四即便也使出强盗行径,但那毕竟还是背地里实行,表面上却依旧是玄门正宗的架势,但上清派此刻在出口处的行径,便是实实在在的明里强盗了!而能够挨到这时候、赶到这里的宗门,无不是元气耗尽、死伤无数,哪里有这个实力与胆气去跟上清派的人继续纠缠下去?
灵宝道的人争辩了几句,让宋倩儿顿时觉得不快,粉红色的四爪大蛇腾空而起,张口便是一道粉色的烟雾,迅速地将为首的阮基笼罩住,片刻的功夫,阮基便孱弱地求饶起来:“上清派的高人,我们情愿献出材料给你们,万望高人们高抬贵手,饶我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