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南宗里面死了一个法力高深的师叔师伯,或者一个天赋极佳的弟子,因此南宗的人马才杀过来兴师问罪。大家胡乱地猜测着,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哼出声来。南宗宗主罗阳昭的狠毒,是全宗门弟子都知道的。
这时候,罗阳昭背后走出一人,先是恶狠狠地扫描了一下全场,然后喝道:“前日我师尊的坐骑白灵虎,被人暗杀于南崖竹林当中,这必定是你们北宗人干的,是谁干的自己站出来,免得被查出来后吃苦头!”
“放屁!”北宗一名宗师随即喝道,“事情尚未查明,你如何说一定是我们北宗人干的?简直就是血口喷人!”
北宗另一位宗师摇头大笑道:“袁师弟不必动怒,栽赃冤枉人的事情,他们南宗又不是第一次做了,再做一次,再做上几次,难道他们还会脸红不成?”
罗阳昭冷笑一声:“两位师侄,说话小心一点,本宗主还在这里,你等休要放肆!”
那个姓袁的宗师却哼道:“师叔在此,我们晚辈自然不敢放肆,不过我们北宗的地盘上,也是容不得别人在此放肆的,我师尊为人宽厚,不喜欢与人计较,但我北宗万余弟子,却不会坐视不理!”
台面上争论不休,郭小四却是内心狂跳,刚才南宗那人口中的什么坐骑白灵虎,莫不是前日自己所杀的那只白色的能伸出双翅的老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南宗的人马杀气腾腾地赶过来,一定就是为了找到自己这个凶手了。
郭小四脸色微微惨白,不过他还是很快稳定住了自己的情绪,从台面上的话来看,南宗的人目前还不知道是谁干的,而北宗的人马,尤其是北宗的一些高层,自然也是不肯南宗的人在自己的领地上指手画脚,更不会允许他们在这里随意捕人杀人。
或许依靠南北两宗之间的矛盾,还能从这夹缝中求得生存!
“好了,都别吵了,”常天化却忍不住喝了一声,随即冲罗阳昭一稽首,道,“罗师叔,依我看来,凶手究竟是谁,尚未可一言而定论,师叔不妨回去仔细严查,或许是南宗的弟子误杀了也未可知。”
常天化的面子还算是比较大,但罗阳昭依旧摇摇头:“常师侄有所不知,我这白灵虎不是一般走兽,而是那极北灵兽,其修行不亚于一个旋照期的修士,是我心爱坐骑,平日里也舍不得轻易跨骑,我南宗弟子,修为高深的人没人不认识白灵虎,岂有害它的道理?再者说,修为浅薄的弟子,又怎么会是白灵虎的对手?一定就是北宗人干的!”
“罗师叔,”常天化看来这件事情是管定了,劝说道,“照师叔这么说,修为低的弟子便是不可能伤害得了白灵虎,那么何不让北宗修为低的弟子先行散去,留下旋照期之上的弟子,再仔细查问,便可快速得知情况,何必拉上北宗所有弟子呢?”
郭小四差点给常天化磕一个响头,这个驼背的病老鬼,这句话简直就是救命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