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牧白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就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外面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勾栏里的这些风尘女子,现在早已把他认定成有喜欢女人衣服癖好、并且偷衣服跳窗还没成功的人了。
而躲在胡同角落的荆哲目睹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随后便隐入黑暗,深藏功与名。
趁着夜色,荆哲又潜回了冯家酒楼。
此时,冯家酒楼的顾客陆续散去,等到荆哲回去又过了约摸一刻钟的功夫,冯家酒楼楼上就只剩了他的房间还亮着。
这个时候,林掌柜过来敲门:“荆社长…”
“怎么了?”
“荆社长,这天也不早了,我过来是想问问荆社长,如果吃饱喝足了,用不用我在这边开个房间,荆社长直接在这休息?”
林掌柜说这话,邀请荆哲上楼休息是假,赶荆哲离开才是真。
不过荆哲却拍了拍手道:“好呀,那你就赶快在楼上给我开间房,我也正好困乏了。对了,三楼就行,不必上四楼!”
“……”
荆哲从林家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三位姐姐现在严防死守,他回去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留在这里,还能做些事情。
而林掌柜都快麻了,应了一声,便去楼上给荆哲安排了一处房间,等荆哲进了屋,他才浑浑噩噩的离开。
此时,冯家酒楼门外,一群手执长刀的人正躲在胡同里,盯着楼上仅剩的灯光。
“二哥,能确定那就是他的房间?”
“咱们的人一直盯着前门和后门,没看到他离开,他还说要庆祝庆祝,这亮灯的房间,必然就是他的了!”
“咱们上去就…杀了他?”
说话的人有些不确定道:“可我听说,他可是正二品大员啊,比那个徐太守大多了!”
被称为二哥的人沉默一会道:“杀…倒也不用非杀他不可,毕竟大哥已经死了。不过必须给他点教训尝尝,要不然他不知道咱们的厉害!”
“是!”
一群黑衣人都答道。
夜越来越黑,不时有风吹过巷子。
黑衣二哥提了提刀,心想这确实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
第二天清晨,太阳如往常般升起。
而林掌柜却比平时起的早不少,并且没有开门,而是在大厅里晃荡。
自从荆哲决定在冯家酒楼住下,林掌柜的就觉得不自在,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不过荆哲没有下楼,他也不好去打扰,就在大厅里那么晃啊晃。
他没有开门,因为酒楼的生意多是在中午和晚上,大清早的,没人会来吃饭住店。
可今天门外有点反常,他通过窗户能看到外面攒动的人影越来越多,说话声越来越大,林掌柜心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外面怎么这么多人?
林掌柜想一探究竟,所以便打开了门。
这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开门,一下涌了过来,林掌柜差点没吐出来。
而门外那些人都离他离的很远,而且没有一个女人,全都是些汉子,还捂着鼻子。
等林掌柜低头去看的时候,差点没一头栽到地上,因为地上躺着一个又一个黑衣尸体,周围则是一片猩红的血迹,非常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