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含泪光，嘴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所措，慌忙想要躲避开她的目光，又沉迷这种莫名的情绪中。

“星楼……”

莫清浅终于开口，

星楼迈开步子，找了一个座位坐下，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还是熟悉的紫罗兰花香，沁人心脾，香而不魅。

他给自己满了一大杯酒，一口饮下，看着前方，又成了若无其事的表情：“你来了，一路辛苦。”

“我…星楼，你……”

“莫姑娘……”那时候自己一直称呼她莫姑娘，年华不再，按理应该称呼莫女士，他冷漠的声音响起：“莫女士，找我有什么事吗？”

莫清浅身体微微颤抖，俨然已经泣不成声。

还好陈剑洲不在这里，不然非得揍死这混蛋不可。

星楼依旧没有自觉：“回吧，是我对不起你，你如果需要我做些什么，我可以去偿还，但是，我们之间没有可能的。”

“为什么？星楼，你如何能够这样？你怎么能……”

陈剑洲赫然听见旁边的哭泣声。

立刻站了起来，姜夔大惊失色：“不要，他们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只会越闹越僵。”

陈剑洲如何不知道，可，听见莫师姐哭泣，他就只能这么看着，听着，当做无事发生？

袁昊拍拍手：“先坐下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以前，我手下有三位亲手带的后辈。”

那年，玄门意志蠢蠢欲动，暗中控制了不少势力，我负责清除这些势力。

当时九道门和玄门意志暗中有些牵连，却不知道具体是谁。

三个后背都负责去调查这事，后来出师不久，其中一位就被人暗杀，至今下落不明。

星楼和另外一人却因为此事反目。

陈剑洲愕然道：“因为莫师姐？”

袁昊压压手，继续说道。

那个时候，星楼和莫丫头暗生情愫，双方的人都知道。九道门有很多人赞成，同样也有很多人反对。

星楼不管不顾，认为只要莫清浅没有做什么错事，就是有天大的误会，他也会一个人抗下所有。

一天，另外一人明确跟着线索追踪到九道门一位长老身上，莫清浅暗中跟随，结果两人不期而遇，大打出手。

其实她们只是误会，结果线索断了，另外一人的愤怒可想而知，当场想要让莫丫头伏诛。

结果打斗半日，谁也奈何不了谁，却吸引了很多人主意，袁坤罡那小子最心疼你莫师姐，直接动用大阵想要镇杀他。

星楼亦跟了过来。

亲眼目睹自己同门即将被杀，虽然最后关头救下可他。可他性子太倔，尤不肯善罢甘休，当晚再去，自此没了任何消息。

其中因果，大概如此。

后来你莫师姐让星楼带他离开，你觉得他还会同意吗？

那一天，他孤身一人去了玄门意志控制下的另一宗门，杀得鸡犬不留，而且丢了大半天命。

袁昊叹息道：“时隔这么多年，都是些陈年旧事，好多对错已经分不清，只有他们自己能够选择怎么去面对。我们能做的，只是给他们创造这样一个机会。”

陈剑洲听完，沉默不语。

如果是许小晴这样，自己真的能够坦然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