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威力看起来很威猛,造成的伤害却不大,陈剑洲何德何能能够轻易对抗?
之前云崖上人更多的还是嫉妒羡慕九道门出了一位好后生。
现在的话,已经惊讶得说不出来话。
这威力,自己过去怕都不能坚持到现在,更何况还是以魂体直接对抗。
没有人再质疑雷霆威力是不是作假,因为无数高人在看着,那种可以让灵魂感到惊恐的能量太过骇人听闻。
钱满贯不知该说什么,袁坤罡大气不出,要说最紧张的还是听月长老和张文昌。
张文昌坐起来,病怏怏看着眼前画面,本来苍白的脸庞更是没了生气:“师父,师弟这是不是……”
听月何尝不担心,可还是强作镇定:“没事的,你看着便是。”
………
秦观云只是看着,要不是额头冷汗,裴道士还真以为他对陈剑洲一点也不担心。
“小子,陈剑洲一直这样?”
“道长,你是说?”
“我说他是不是总是让你们提心吊胆?”裴道士意味深长道。
秦观云一愣:“道长,有话就请直说。”
“怎么说呢,也不是说陈剑洲这样不好,但,罢了,也许他不一样。”裴道士欲言又止。
当年老大也是这样,只要他在场,一人抗下所有,一次次让人提心吊胆,担忧他的安慰,然而每一次他都能化险为夷。
到了最后,别人都觉得他一定能成功,然而却突然马失前蹄,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当年数百追随者,现在只剩下自己而已。老大虽然没有说他们什么,但他知道他心里一定是不好受的。
这么多年,重来不肯再提及当年的一切。
以前是他,现在会不会是陈剑洲呢?
秦观云听出裴道士言外之意,只是微微一笑:“道长,有我这大师兄在,他抢几次风头就足够了。很多时候还需要我,需要我们这一脉,一个道统,乃至整个玄门来担负所有。”
裴道士赫然发现面前这小子也是如此不同,惊讶得连生说了三个好字。
外边,这一袭话回荡在所有人的心头。
元珈听不太懂,却觉得格外有气势,欢呼道:“月夏姐姐,说我,说我们呢。”
江月夏爱怜地点点头。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道:“都是牛马屁,自古以来每有大难,那一次不是最前面几个人顶着?”
元宏更加信奉头狼思想,对此自然不待见。元珈气得想去揍他,还好江月夏眼疾手快给拦下:“元公子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但确是偏理。”
“哦?江姑娘有何赐教?”
“好比一个人,身上由各个器官组成,缺一不可。就拿明为例子,于侍郎当朝我行我素,止住了大明的崩溃。可谓天下读书人的楷模,可元公子知道吗?有多少男儿挺身而出,有多少富人慷慨解囊,所以太宗皇帝才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江月夏浅浅一说,相信这些故事元宏也是知道的。
听了江月夏所言,元宏不屑道:“这就是你的道理?可别教坏了我家妹妹。”
说罢兴致全无,独自离开。
元宏就是这样的人,这次只是想提醒一下妹妹,结果被江月夏打断。他不是不知道她的想法,也清楚这个想法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正确的。
但是,他们不能。
背负着宗门大担,不得不这样。
“月夏姐姐,我觉得我哥说得也没错,但你的道理也好像也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