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洲放心下来,今天自己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罗里吧嗦。什么时候自己这么爱说教了?
这实在算不上一个好习惯。
人各有命,富贵在天,何须旁人多言。
放下心事,也该好好战上一场了。
转过身却见一身段婀娜的女孩子,一身粉色连衣裙,脚下登了双精致小巧的布鞋。
“在下陈剑洲。”陈剑洲拱手示意。
那女子盈盈一笑:“小女子望月宫长孙绯衣。”
长孙氏?
陈剑洲一愣,之前看名谱,可不是这位,而且还是望月宫之人,之前明明是另外一人。
“能够和陈公子一试高下,绯衣倍感荣幸。听宫师姐说九道门也就几人能入法眼,你算一位。”
陈剑洲无语道:“之前那位呢?”
“怎么,陈公子没听说他上一场心疾发作,已经去了。”长孙绯衣神色一暗,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做纠结。
死了?
陈剑洲一直在陪许小晴,才刚刚知道,心中骇然,果然还是出了人命,可心疾发作怨不得别人,时也命也,不过如此。
仔细想来自己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遂点头道:“那么与长孙姑娘相遇,也算缘分了,还望不要留手。”
陈剑洲修行成果只看今日,信心很大,可还没有实验过来。
说完,大比已经开始。
长孙绯衣名不见经传,在望月宫声望可不低,年纪比宫秋寒大了两岁,当年大战她亦是参与者,后来负了内伤一直在闭关。
因为这次大比才紧急出关,一晃人间十年,再回首物是人非。
最常听说的就是秦观云、陈剑洲、九道门这几个人物,当然还有向庭川,不过印象不好,被她选择性忽略。
两人都是修行有成后头一遭面对别人。
谁能胜利还真不好说,擂台下秦观云客气道:“秋寒,这么说来,长孙姑娘当年曾经在你之上。”
“现在也不好说,她缺的只是境界。”
一门双娇,宫秋寒颇为自信,陈剑洲哪怕有进步,在她看来还是差师姐一筹的。要不是陈剑洲心思缜密,长孙绯衣多年心性不改,仿若自己小师妹,怕她被骗了,不然一定会赢的。
秦观云却不这么认为,陈剑洲既然敢和元宏针锋相对,一定是有一些把握,遂笑道:“秋寒,要不我们打赌如何?”
宫秋寒先是一震,然后回过神来,目光幽怨,埋下脑袋盯着鞋尖:“赌什么都可以?”
“啊…”这丫头想玩大的?秦观云心里开始犯嘀咕,结巴道:“你…你想赌什么?”
“一个承诺!”
“师妹,这…”
“自然是在合理范围之内。”宫秋寒抬起头,两人目光对视,秦观云赶紧转移视线:“那,那好吧。”
这不是传说中的作茧自缚?
秦观云真想拍自己几巴掌,可陈剑洲大抵不会输,又不禁暗想要是陈剑洲赢了,该让宫秋寒做什么?
要不先记下?
……
大比开始,两人都没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长孙绯衣提着青色长剑,有些犹豫道:“陈公子,可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