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门人来人往,自然热闹,只是袁坤罡头几日还愿意见见贵客,后来实在厌烦,找个闭关的借口再不见外人。
于是,秦观云的小草棚人满为患。
如今处理这些事已经得心应手,刚应付走了一位同龄女子,又来了一位宫门少主。
望月宗,宫秋寒。
一位长相俊朗的年青女子,之所以用俊朗这个词,实在是这女子棱角分明,虽然长得好看,但飒爽在她身上体现得更多一些。
一身月白色燕尾服,手上带着白色丝质手套,要是再配个单框眼镜,就和百年前欧洲绅士一般无二了。
她进来后,颇为有礼貌地弯腰致意,手轻轻放在心口:“宫秋寒见过师兄。”
这下搞得秦观云不知所措,愣道:“起来吧,我以为你会来得早一些。”
两人是熟识,她还这般客套,就有些见外了,几年不见,更加英俊,礼仪也更加繁琐。
她坐下来后,奇怪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难不成你忘了曾经的点点滴滴?”
装作颇为痛心的样子,秦观云摇头晃脑,只差没痛心疾首高呼几句。
宫秋寒不禁莞尔:“师兄说笑了,最近处理这些事,还习惯吧?”
“师傅跑路,做弟子的能有什么办法。为老不尊,也不知道怜爱幼小。唉…苦也!”
“还是这样,也不怕袁宗主听着?”
“听就听见,我又不……怕他?秋寒,这么久怎么也不来封信?”
宫秋寒眸子微微低垂,没有做声,手放在茶杯上有些不知所措。秦观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别七八年,师兄有多想你,那时候光着屁股蛋子满山跑,是我们逝去的青春……”
“师兄,我来是有要事的,先谈正事吧。”她端起茶杯,尽量保持镇定。
“好好好,如今你小子成了望月少主,跟师兄也不亲近了。好吧,就说正事。”
你小子,几个字眼如同刀子一样,刺在心口。
那时候莫清浅、秦观云和自己,是青峨山上的混世魔王,自己小一些,又成天调皮捣蛋,和个假小子没什么区别。
后来发现不同之后,才开始学习各种礼仪,但在他们眼中,自己还是那个顽童吗?
有些无奈,也无可奈何。
她才开口声音有些颤抖,轻轻咳嗽一声才道:“师兄,哪里的话。秋寒一直都是这样,不管你还是莫师姐都是最…亲近的人。”
有这句话秦观云放心不少,这个坑挖了这么久,现在终于有了用处:“那好,秋寒,我问你,你这次过来是代表师门还是你自己?”
“自然是师门。”
“不送!”
秦观云啪嗒一声靠在椅子上,脑袋扭向一边,不再看她。
宫秋寒无语道:“师兄,你是何意?”
“我和望月宫不熟,也没什么交情,懒得理会他们。”
“可我是秋寒啊。”
“你是少宫主。你要是以宫秋寒的身份来见我,我倒履相迎。”
这又有什么分别?宫秋寒迟疑道:“好吧,我只代表我自己来见你还不成吗?”
“那好,你给师兄说说,你们宫主现在做何打算?”